“睡不着了。”

    他补充：“你也是。”

    “怎么可能，我都没去过那儿，而且咱俩也没有在那场景被杀手围杀过。”

    故岑闭上睛，听着晏谙沉稳有力的心，将那些不安的绪消化掉了，他自己原本飞快的心也逐渐趋于缓慢。

    “不睡了？”

    他经历过，看见过。

    故岑理所当然地应了一声。

    左右也睡不成了，晏谙就追问故岑究竟是个什么地方，故岑细细描述完，一抬，却发现晏谙的神有些凝重。

    “你到真实又熟悉，是因为……那是真实发生过的。”

    “怎么了？”

    故岑抬起，在这一刻无比笃定，面前这个不是他的晏谙，这声音才是！

    那些不存在于记忆中的过往，故岑听晏谙用平淡的语气讲述着，补全了梦里残缺的分。晏谙略去了很多细节，但他知晓其中的惨烈。

    “究竟是什么梦，扰人安眠。”晏谙本是随一问，却见故岑的神有些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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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枕着晏谙的手臂，故岑往他怀里拱了拱，“嗯”了一声。

    “故岑？故岑？”

    他弓起，整个人疼得蜷起来，雨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看不清晏谙的脸。

    “有的，”对着故岑越来越奇怪的目光，晏谙声音平静，“我是死过一次的人。”

    故岑着额角，“好奇怪，我明明没去过那地方，给我的觉却既熟悉又陌生，而且格外真实。”

    可是雨越越大，沉重的雨滴打在上，打得浑那么多伤好疼，故岑心更疼，疼得他说不来一个字。

    溯命格

    晏谙抿了抿，“要听吗？”

    “不怕，”晏谙见状将人搂了一，“我在，不用怕。”

你喜我、要我你的皇后的呀，你怎么能问我是谁呢？

    “其实重生后没多久我就想明白了，就算我侥幸能将那件或许本不存在的龙袍送去，也本就是无济于事。你若问这理我那时候知吗？”

    他倏地睁开，眶里蓄着的泪从角溢，晏谙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一只手替他掉了泪，温声问：“噩梦了？”

    天已经蒙蒙亮了，能听到早起的鸟儿鸣于檐。故岑动了动，抬起，晏谙知他没睡着。

    忽然有一声音传耳朵里，周遭的雨声小了，四变得寂静，只有那一声音格外清晰，带着着急，一声一声，温柔地唤着他的名字，熟悉至极。

    他心疼晏谙那时的孤注一掷，同样庆幸最后那段寒的路，没有让他一人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