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教授都提议她提早一年考，言语间不吝溢之词，说毫无窃喜是不可能的。云知起先觉得飘忽，了一路夜风后，方始清醒回来。

    “听说妹妹的文章被社里选中了，一期《青年》会刊登来。”楚仙微笑着说：“你这段时间这么拼命努力，总也算是心愿达成了，不得恭喜么？”

    云知没听懂，“考虑什么？什么明年？”

    “谁不知北大一直想要招揽

    云知听懂了弦外之音，“这和沈校有什么关系？”

    云知这才想起，上回好像是说一周之后会公布文学社的评选结果，她一晚上尽想着老教授的事，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通知栏上写着，怎么，你还不知？”

    楚仙看她满面懵然，又说：“你毕竟是沈校亲推的人才，得此殊荣，有什么好意外的。”

    “是的。关于这一我们还需再讨论，提早考的事，最好还得同你们学校的老师商量，看看能否在接来十个月令你提前修完后两年课程。当然，等明年来，我们也会个全面的评估，若有欠缺，就先念一年预科，巩固一基础知识，我校今年收的七个女学生，也都是这么过来的。不过我刚把你这几日写的小结都看了，私以为，以你这记忆力和领悟力，念本科问题不大。”

    云知一时都顾不上区分什么预科本科了，只觉得老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砸得她两开，走红楼时看着满天星，都像在看天方夜谭。

    可能来到这样的学校读书，不正是她梦寐以求的事么？有些机会一旦错过，再要回可是要遗恨终生了。

    “你哪听来的？”

    咏老教授笑：“我前说那么多，竟是白说了。两位教授都称要将你收学生，虽说你年龄小了些，但我校向来是广纳贤才，不全然拘于规章形式，对考生的年龄本就没有限定，四十岁的学生都照收不误啊。”

    云知愣了一，莫非是老教授说的事已经给传开了？

    什么奇才，数月前连沪澄的学考试都疼，这回讨沾了父兄的便宜，就忘乎所以了？

    云知这回听懂了，整个人呈呆滞状，心脏砰砰得极快，“您错了吧，我才读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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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一阖上门，看云知坐在书桌，主动开腔说：“恭喜你了，五妹妹。”

    “他、他对地球理学也有涉猎……”云知说：“就像我爸爸，他虽然是主攻地质学的，但他在日本留学时也辅修了理和化学，这质科学，都是相辅相成的嘛……总之，真的只是凑巧，那些知识和题目都不是我算的，我万万不敢冒领这什么‘奇才’之名。”

    她这几天一般傍晚之后就没了人影，晚饭时间也极少在堂见过，自上次那么一回，云知也懒得询问她的去向，但看楚仙回来褪大衣，里都是一工裁剪的小洋裙，便知又去哪里赴约了。

    云知心此起彼伏，吃过饭，回到宿舍，正犹豫着是不是该电话祖父商量，楚仙回来了。

    老失笑，“又不是写文章挪用了他人的段落，‘冒领’这词用在这里不恰当。不论是你父亲还是你兄，他们所说的你记在脑里了，那就已是你的东西了。你是个实心的好孩，我们学校也是可以有主修专业与辅修专业，明年八月份才开始报名，如何选科，还有空，可以慢慢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