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宵不敢耽搁, 从那些人影上收回视线, 像上次一样, 想去找凌尘的梦。

    就连沈映宵这个局外人都看得心中发寒，不过很快他意识到“局外人”这个说法并不妥当——若是闯不过这几层塔, 或许他和凌尘最终也会沦为这当中的一员。

    它抬手比比划划：“折到一起的东西虽看不到，但确实存在。或许就是因为这个，上次在湖边看到你一血，你师弟才反应那么大，至于你师尊……”

    沈映宵摸索着握住凌尘的手，暗自岔开话题：“我们去一层看看吧。”

    然而等真的落到一层，看清手

    ……这里简直像一修士的屠宰场。和外面和睦太平景象相比, 显得格外暗无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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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映宵：“？”

    剑灵怔了怔：“抹消？你忘了么，小世界的‘重置’，其实只是让它倒行，将一切退回到原本的形态——但发生过的事毕竟已经发生，时间永远是一条直线，只是像某一段被折叠了一样。”

    “师尊也通过了？”沈映宵茫然, “这次怎么这么快？我还没他梦里看过呢。”

    他对剑灵简单说了心中顾虑，本想听到一句安，然而剑灵却：“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而其中有几个像是新死不久，表伤痕累累, 令人目不忍睹。整片地底凝聚着实质般的浊气, 鬼影森森。

    然而才刚转过, 就见周围的黑雾无声散去，他又跌回了那第三层塔里。

    沈映宵茫然地站起，恰好看到旁边写着“哀”的石盖轰然坍塌, 了面一层。

    不过这座塔却懂事的很，简直像沈映宵终于走运了一次一样，地面突然塌陷，他们摔到了更一层当中。

    凌尘没有动。

    沈映宵听它这么一说，心里反倒更虚了：只是噩梦残留的觉，就让师尊这么异常，若日后真的全记起来……

    凌尘半晌才：“记不清了，好像是个噩梦。”

    沈映宵暗暗松了一气：“‘喜怒哀乐’，一层应该是‘乐’对吧。”——赶来一场梦，多离谱都可以，总之先让师尊把刚才的梦彻底忘掉！

    凌尘应了一声，声音似是有些异样。

    沈映宵急了：“不要胡说，前世的事早已抹消，师尊怎么可能记得！”

    沈映宵想回过看一看他，却竟然转不回去。他只得仰往后看，试探着问：“您刚才梦到了什么？”

    他们上裹着灰扑扑的蛛网, 半朽的尸骨蜷缩在肮脏的地底，像一群被蜘蛛包裹了的可怜猎。

    类似的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沈映宵立刻明白过来, 这意味着他和凌尘都通过了这一层梦境。

    说到一半，剑灵看到沈映宵的表，沉默片刻，悄悄改：“不过问题不大！折都折好了，没那么容易解开。方才大概是受你的记忆扰，才现了那样的梦境——你看你师尊，本记不清梦境容，只以为那是一场噩梦。”

    越往，这座塔似乎就越不稳定, 构造也越混。

    不不不，哪能那么倒霉。只是偶然的一场梦而已，今后不会再有这契机了。

不该现在寿乡的修士。

    沈映宵听到他没记住梦的容，这才松了一气，可心里却又有些不安：刚才他没看到凌尘的梦，梦中细节和印象中不同，但又不像师弟的“邪魅一笑”那般扭曲——综合迹象，他其实有些担心那梦不是自己的，而是凌尘的。

    他转着想找人, 却突然被从后抱住。沈映宵吓了一，不过很快就认了背后的人：“……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