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好师兄的模样, 还真是让人恍惚。有那么一段时间，梅文鹤也真的把父亲和这个靠谱的师兄当过最亲近的依仗。

    这真的是一个尊重他们的好，对他们百依百顺的好父亲。

我的躯。”

    可是他

    梅文鹤忍了几天, 并在那几天里找遍了他能去的地方, 可惜一无所获。他只好去找父亲询问。

    而对一个病弱的少谷主来说，父亲安排他去神庙治病、限制他谷……这些都是正常的行为，除此之外，他的所有待遇都是少谷主该有的，他也的确没有多少该去怀疑的地方。

    只可惜后来年岁渐大, 他渐渐发现他边的人不像护盾，倒更像一张网。他在其中尚有所觉, 梅文竹这个旁观者自然更加清楚。

    镜里，那个有郁的弟弟谷去了别派，练剑习武，活得比以往快乐了许多。

    于是他那个机的双胞胎弟弟对他说了此事, 只是那时梅文鹤也懒得多想：从小养大他的家人, 即便有些歪心思, 又能歪到哪去？

    ——他本该这么相信，然后继续凑合着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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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当时正是他疾最厉害的时候, 上的疼痛的确会让思想也跟着迟滞。梅文鹤那时实在不愿多想任何麻烦事，他便权当什么都没发现，心想大不了一死了之。

    梅文鹤像个拉着他玩游戏的孩：“不如试试，赌一把他究竟有多多疑。”

    白羽脸上的微笑有僵，但很快又收拾好神：“虽然你这是病急投医，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师弟拿了我这‘把柄’，是想用来些什么？”

    白羽神沉了沉。这么些年来，他始终不知梅文鹤对幕后之事了解多少。

    梅文鹤。

    可是一年又一年, 他始终活着，梅文竹却突然失踪了。

    白羽笑了，嗅着屋里的药香：“看来你又了有趣的方。不遇到什么事, 先把药完，这倒是像你的——等着，师兄去给你找。”

    梅文鹤便也没再纠结无迹会不会信的事, 只：“我的药还差一味血纹——我知你能到，给我带一份过来，完药我跟你走。”

    白羽先是茫然，跟着无奈摇：“我可没说过这样的话，师弟这是要污蔑我？恕我直言，没人会信。”

    梅文鹤盯着镜里的人看了半晌，又扭看了看无迹，忽然笑了。

    然后就从他那个慈祥的父亲那里听说, 梅文竹拜师学艺去了——他没有什么医修天赋，倒是对剑修更兴趣，因此闹着去学了剑。

    梅文鹤朝他笑：“当然是你告诉我的。”

    若说他一无所知，总觉不太现实。可偏偏这位少谷主从小痛到大，的难受让他对任何事都兴趣缺缺，对环境的变化也漠不关心，因为没力去关心，很有一随波逐认命的味。

    所以白羽的疑心便也渐渐淡了，可如今……

    白羽叹了一气，直勾勾看着他：“你还小，不懂那存活几千年，以为自己能寿与天齐，却忽然发现大限将至的苦恼。说起来……告诉师兄，这些事你从哪听说的。

    梅文鹤靠着椅背, 看着他的背影, 无声叹了一气。

    “血纹……这凶残的药材可不好找。”白羽叹气, 可显然他也没觉得为难, 因为他很快又问, “只是这样？”

    他真的又转走了。

    或许是梅文鹤罕见地对一件事表达了这么多关注，无迹为了安他，还专门拿来镜，让他看了梅文竹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