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眠：“不、不要闭嘴了……”

    不给桑眠再说话的机会，薄衍住桑眠的脑袋，得桑眠再次堵住了他的嘴。

    天还未亮，桑眠便清醒过来了，睛还没完全睁开，剧烈的疼痛充斥了整个脑袋，蔓延而来的是睛烈的酸涩。桑眠翻坐起，难捱的嘤咛了声，尖到嘴时传来一疼痛的觉，这疼痛远不及脑袋和睛，被他忽略了过去。

    室外起了大雾，窗外一片模糊，小夜灯将昏暗的床一角照亮。

    桑眠缓慢地眨动睛，宿醉的折磨还在持续，迟钝的大脑拼接不昨晚完整的记忆。

    他只记得在ktv里唱了首歌，同学们哈哈大笑，他觉得郁闷，跟夏祈川去外面的小超市买了一大袋零……

    这之后，他只模糊记起了薄衍的怀抱。

    熟悉的乌木香气钻鼻腔，桑眠抓起被，放在鼻尖仔细嗅闻。

    味很淡，但桑眠很确定，这是薄衍留的气味。

    薄衍这个月只回桑家老宅住了一次，还是发生在前天，薄衍睡得是自己的房间，没碰过他房间的任何东西，更别说会在上面留气味了。

    王姨每个星期都会清洗床单被，薄衍的气味能那么清晰留在被上，那只有可能是薄衍回来过。

    而且，王姨和张伯都不会记得帮他留一盏夜灯，他醉得那么厉害，也不可能会记得这小事。

    昨晚带他回来的人真的是薄衍。

    有了确定的答案，桑眠立翻床，打开自己的房门冲了去。

    薄衍屋没有开灯，大雾将所有光线都遮蔽，房间更加黑暗，桑眠猫腰缩在门外，隐约看到薄衍床上鼓起一团黑影。

    桑眠嘴角在黑暗中缓缓牵起，他蹑手蹑脚走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