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自己可以在半梦半醒间对阿格尼斯的空座位视而不见，当国王、王后和安洁拉一致认为阿格尼斯的缺席是对她艾弗利的无礼，应该受到惩罚时，附和他们的观。

    然而，在某个角落，一分的她——醒着的那分——很清楚的知，阿格尼斯不想、也不能来。或者说，阿格尼斯被某位天使禁止席，因为前者的脸上还挂着那个控诉着她的掌印。

    拜托了，神明大人，随便你是谁，就算是灭寂上神也没什么不好，毁掉、毁掉这一切吧。尖叫着撕碎这些堂而皇之的光彩的笑容吧。请让黑暗的影席卷这片土地，染黑那天使的翅膀吧。最后的最后，破坏这牢笼吧，在坍塌的黑隙中败絮尽显的残破玩偶的尸上，诞生——诞生无比诚实的天空的乐园吧。

    第11章 第十一章 岔路

    端着一个沉重的托盘，艾弗利敲开了阿格尼斯的门。骑士的发好看的披散着，褐的发丝被镀上一层银的月光。她看到艾弗利，惊讶的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终究没有说。艾弗利总觉得，她在那铅的睛里看见一浅浅的光亮。

    骑士的房间里，艾弗利最喜的就是那扇小窗，因为它径直透外面杂草疯的荒原，显现来时的路。墙上挂着一副闪亮的古铜盔甲，不染一丝尘埃，看样是每天被心打理过的。其他的一切品都趋于简单，一张桌、一张床、一把背椅、一个稀稀拉拉放着几本书的小书架，这就是一切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于是艾弗利把托盘递去，掀开盖，排和汤的香味就在屋里弥漫开来。阿格尼斯接过那托盘，睛却还是看着艾弗利。

    “你是不是可怜我？”她尖刻地问。

    艾弗利轻轻笑笑。她没有避重就轻，而是直接了当地说：“是啊。”

    是啊——是这么回事啊。阿格尼斯摇摇，睛不再看着她，而是看向那白瓷盘上浇了酱的气腾腾的厚排，拿了刀叉无声地咀嚼着。的香在中飘散，满足她因为饥饿而搐的胃，然而与此同时，她到心里满了苦艾一样的悲哀。她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浪汉，被人可怜着——被她可怜着——激地大吞咽着施舍的排。

    可是，其他人，她们连可怜她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