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迪亚再次召，只不过这次是为了洗自己的伤。他们二人绕迷一样避开荆棘的锋芒，一路走到那已经被掀翻的工作台前。

    “糟了。”

    莉迪亚从屉里拿白布，让阿尔维斯帮着给自己裹在手上。阿尔维斯扶起了工作台，摆好椅，把地上四散的茶和材料一件一件捡起来在桌上有序地排列。

    “我们称你们生活的世界为灰世界。这个世界是个大人的世界，掌它的是大人的神。大人们只讲究功利的得失，却不考虑孩的天真快乐。本着想要保护一方净土的愿望，我的神，灭寂上神，和祈光上神一起逃离了灰世界。他们想要在新的世界、新的起

    阿尔维斯很快稳住自己，对莉迪亚一个鼓励的微笑，看一横在前的荆棘，迎难而上。他保持着优雅的姿势，轻轻弯腰从两带刺的绿藤蔓中间钻过，再轻盈一跃过地上横放的荆棘，如此这般小心地躲过尖刺、一直向莉迪亚的方向前。

    *****

    ——你好，我是阿尔维斯。今天的实验报告，你有没有？

    路希安好像看到自己伸手臂，白的袖隐约碰到名为阿尔维斯的盛大光明。那是真正的英雄，路希安尊敬他、憧憬他、挑逗他、保护他、希望自己可以成为他……

    “小，别担心。”阿尔维斯说。

    阿尔维斯嘴角搐了一。神这个概念太陌生。可是，他看到路希安的空椅，又不笑了。

    ——朋友，这样可不行。作业一定要上来。你昨天说过会，说到到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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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我的英雄。现在是时候讲清一切的原委了。”莉迪亚温和地说。她抚摸着手上的伤。殷红的血丝透过白布沾她的指尖。

    “我的英雄，看这边。”莉迪亚半躺在地上，手还在不停的着血。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啊……闭嘴，闭嘴，闭嘴，我叫你闭嘴！

    ——不，我认为我的分数没什么了不起的。任何人只要通过努力，一定也可以达到这个程度。

    ——超验主义是指通过直觉直接掌握真理，昨天哲学课的容，你忘记了么？

    这是一个机会。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这个，回到灰世界去，他将远离他。阿尔维斯将会变得遥不可及。

    “好，我答应了！”路希安一本正经地说，“一步是什么？”

    弗洛里安摊开一副大地图，微笑着在一个扎上珠针：“斯拉格峡谷，又名鼻涕虫矿山。”

    莉迪亚看到他严肃的表，冰蓝的底涌现丝丝意。她继续讲去：

    阿尔维斯一惊醒，冲到漩涡原来的位置，跪在地上寻找，什么也没有。他褐的睛瞪圆了。

    两个人重新在桌边坐了。阿尔维斯有些晃神，好像一回到了刚来到午夜、弗洛里安还没现时的时光。可是，满地狼藉、空中的大荆棘和路希安的空椅都那么扎。他皱皱眉。

    他终于跋涉到莉迪亚边，轻柔地扶她起来，然后四周寻找着可以止血的东西。

    “很久很久以前，在你们的世界中，诞生了两位伟大的孩的神明。一位是我的神，灭寂上神。另一位是弗洛里安的神，祈光上神。弗洛里安就是刚才那个男孩，你大概也知了。”

    路希安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