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艾弗利！艾弗利！你知你刚才了什么吗？”弗洛里安挣脱艾弗利的抓握，小跑到艾弗利前拦住她。一向表平淡的弗洛里安现在十分焦急。

    “不。我听到了一个恶心至极的谋。我合理地发了我的怒火。我认为我得漂亮极了。这有什么问题吗？”艾弗利仰起不服气地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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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希安自言自语着。他伸手，好像要抓住一阿尔维斯存在过的证明。可是，他看不清。褐发少年在他的记忆中只是一个模糊的人影。几千年的时光啊，他已经快要忘记他了。他不记得他是怎样风度翩翩地向莉迪亚欠，不记得他是怎样优雅地拿起茶杯，不记得他是怎样为他路希安讲解科学问题，不记得他对他说“憧憬”的时候，声音是如何颤抖的。

    只有冰一样的寒冷，是不变的真理。

    “大有问题。”弗洛里安叹了气，直白地说，“你泼了神酒。”

    最糟糕的是，他快要忘记那笑容了。那个罕见的不摆架的、天使一般的、温的笑容。他已经忘掉阿尔维斯的眉了。他已经受不到那拥抱的温度了。有时候，那段久远的记忆像雾。散掉之后，什么都没有剩，所以，从来都没有起过雾。

    他依稀记得，好久以前，故事一开始时，在那个老气的钟表店，他接住了被莉迪亚的力量撞飞的阿尔维斯。他们拥抱着在地面上行好的距离。他那时的誓言，和此时的女骑士说不清的相像。只是，那个他在辛达的房里地抱过的、抚摸过褐发的人，已经随着时间的风消散在记忆模糊的隙里。

    “让开，灵小。”艾弗利语气不善，伸手就要去拿弗洛里安的针。弗洛里安连忙一躲开她的手，又顺势拉住她的手，迫她听去：

    艾弗利愤愤地跺着脚走来，一路拽着弗洛里安横穿银杏林来到荒原上。没了银杏林的保护，荒原上劲的风差把她一个跟。她挣扎着站稳脚跟，往城堡的方向走。

    *****

    “我终于明白了，阿尔维斯。我明白你说的冷是怎样的觉了。可是，在我到冷的时候，我却不记得你是怎样笑的了……”

    路希安睁开睛。他的前放着一台纯白的有九个齿的仪。这位十二级法师从白仪边走开，坐在一旁的白地面上。他抱了自己的膝盖，好像很冷一样，前前后后地摇晃着自己，好像海面上折断了帆的航船。

    路希安。他的影像随即消失。阿格尼斯·洛斯提愣了一，然后走到房间正中央转悠，没看见任何路希安现过的证据。她认为，她是不可能伤害艾薇的。她没有理由这样。路希安的问题是荒唐的。于是，她就全当这是一个臆想的梦境，拿起弗尔特纳，门练剑去了。

他希望保护他，可是，尽他的本意是展开白鸟儿的翅膀将阿尔维斯包裹守护，最终的结局却是……他以光明之名将他推绝望的寒渊。

    “科林没有告诉过你吗？浪费神酒后果

    “灭寂绝非大度的神明，艾弗利。他不算斤斤计较，不像我的神事事严明，在细节常常因为嫌麻烦网开一面，可是他一旦计较起来，报复将是无穷无尽的。你也看到了，他为了复仇，不惜毁掉半个后生代，不惜将人类灭绝。他甚至要抹消我的神的存在。你真的不害怕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