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一后，刚刚还有些端着架的陈鹤，莫名就放低了段，语气极好的：“我从大嫂这里拿货，价格几何？”

    程弯弯叹了一气：“这冰粉起来实属不易，耗费的原料极多，每卖去一碗，我就只能赚到半文钱，这生意起来很累，不然我也不会想到和陈掌柜合作。这样吧，陈掌柜在我这里拿货，价两文钱一碗，以及，红糖山楂生这些辅料，陈掌柜需自己负责，如何？”

    陈鹤心里的算盘已经敲响了，价两文，售价三文，一天卖两百碗，他账是两百文，那些生红糖什么的，控制一用量，一斤红糖熬来的糖，估计能浇淋五百碗冰粉……再者生也不是什么必需品……扣除一些必要成本，他一天光是卖冰粉，账就是至少一百六十文。

    噼里啪啦一阵算过后，陈鹤咽了一唾沫。

    他克制住激动之，声音尽量平静：“那什么时候开始供货？”

    程弯弯笑了：“明天上午，我儿来送货，一手钱一手货，如何？”

    陈鹤用力，一桩合作生意算是谈来了。

    这叫合作共赢

    生意谈成，程弯弯心极好。

    但是一转，就见四个儿苦哈哈着一张脸，看起来十分不兴。

    赵大山犹豫了一会开：“娘，我们自己卖就行了，辛苦也没事，我一个人也能支个摊。”

    赵二狗也：“相当于是免费送钱给那个陈掌柜。”

    程弯弯笑起来，这几个傻儿是宁愿自己吃苦，也不愿意白送钱给人。

    但有时候，生意合作才能扩大市场，而且自己也能更轻松。

    她问：“我们家中一天能收至少二十多斤灯笼，谁能告诉我剥完后是多少斤籽？”

    四个儿整齐划一的低，掰手指。

    赵二狗况稍微好一，他很快就算了结果：“娘，差不多是六斤。”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程弯弯继续，“这三桶冰粉，一共用了多少斤冰粉籽？”

    “我知！”赵大山迅速，“两斤多一。”

    “若是将一天六斤冰粉籽全成冰粉，那就是九桶，光是凭我们五个人，能全卖去吗？”程弯弯看着面前四个孩，“有时候，需要借助其他人的力量，这不叫白送钱给别人，这叫合作共赢，他能赚钱，我们也能赚更多钱，明白吗？”

    赵四眨着睛：“我好像是明白了。”

    赵二狗掰着手指，算了一遍又一遍，许久才开：“如果九桶冰粉全以两文钱一碗的价格卖去，那我们一天就能赚一两多……”

    是一两多少，他算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