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面难，周掌柜加价：“十两银如何，十两不行，那十二两，这是我能给的最价了。”

    可吉祥酒楼是他们家的祖产，而醉仙楼是连锁的，是湖州那边开过来的，他总觉得自己一辈都不可能达成目标。

    他们低狂吃素面，其实面也很好吃，面汤也很好喝，有面吃他们竟然还不知足，竟敢幻想吃啥狮……

    小二走过去询问，程弯弯看了一菜单，面价和外面摊上的差不多，都是十文钱一碗。

    周掌柜的手指顿住了，冰粉他当然听说过，日前开始在河镇兴起，甚至还有客人门后让他上一碗冰粉，他一直在忙，还没能时间去看看这冰粉到底是啥东西。

    母五人很快就吃完了午餐，程弯弯数五十个铜板，走到柜台去付钱。

    放在两个月前，一碗面大概是六文钱，年成不好，粮涨价，和吃有关的一切都涨了，但是工钱却没涨，就说外面码上扛货的，两个月前还能一天赚三十到五十文钱，这大旱的天气，地里没什么活，村里的汉都来扛货，工钱也被拉低了，一天活才二十文钱，吃两碗面就没了，当然，这些扛货的也不舍得吃贵的面。

    她随便算了一，这一桌菜，至少三两银。

    周掌柜漫不经心的：“去问问这位大婶是不是要茶。”

    程弯弯没有走，她笑眯眯的：“周掌柜，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冰粉？”

    大酒楼门经常会有乞讨的人来要茶和剩菜剩饭，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些酒楼掌柜，怎么就总是惦记着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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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二通知厨房面条，这时大堂里又来了一桌客，浑着绫罗绸缎，掌柜的亲自上前接待，将人引到二楼包间去了，从包间来后，掌柜站在后厨门吩咐：“八宝鸭，什锦，五珍脍，红烧狮……再上一壶酒。”

    程弯弯从木桶里取一碗碎冰粉，因为碎了不成形，卖相不好，但味没什么变化。

    达不成就算了，怎能被醉仙楼甩更远？

    这会儿过了中午用餐时间，酒楼里没什么人，掌柜和小二站在边上磕闲话，看到穿着补丁衣服的大婶领着四个同样穿着补丁衣服的儿走过来，小二脸上一丝嫌弃。

    掌柜每报一个菜名，程弯弯就咽一。

    一听这话，周掌柜的睛顿时瞪圆了。

    杨掌柜立冲去喊人，可还是晚了一步，程弯弯已经带着四个儿走了吉祥酒楼。

    程弯弯了五碗素汤面，小二有些惊讶，没想到穿这么破的人竟然舍得五十文钱吃面。

    周掌柜喝了一冰粉，更加定了自己的想法，开：“冰粉方，八两银，成不成？”

    不过，到底狮是啥啊，狮的脑袋砍来成菜么？

    掌柜噼里啪啦在算账，看到她过来，停手里的活，数了一铜板，然后笑着：“慢走不送。”

    程弯弯：“……”

，要是得了冰粉方，那以后就能和醉仙楼并列排第一了。

    醉仙楼是横亘在他面前的一座山，他这辈的目标，就是超越醉仙楼，成为河镇第一酒楼。

    四个小绞尽脑都无法想象这是什么菜。

    “周掌柜，不如我们换个思路。”

    她将这碗冰粉推过去：“周掌柜可以试试看，若是觉得行，那我们来谈谈合作卖冰粉的事，若不行，那我只好去找对面醉仙楼的杨掌柜。”

    周边四个小也在不断咽。

    她还是太穷了，都不敢这么贵的菜吃，接来还是要努力赚钱，争取有朝一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