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等到全员严阵以待、准备拍摄的时候，宁策刚在机位前坐，一抬就看见侧边架上，他两天前包的小狼狗爬了个老，浑僵、脸发青地举着打光的灯。

    “不会吧。”刷到微博的人说，“陈三剪的演员不是还没定吗，这个明星当时也没过来试戏啊。”

    他虽然没指望过试戏时候的表现能脱颖而，叫宁策在十好几个人里一相中他。但当现实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才华是这个圈里最不值钱的东西的时候，他还是会有一重的无力。

    “过不过来试戏有什么关系。”旁边有懂行的接了一句嘴，“像这非主角的次要角，演技都不是考虑的重了。”

    第三天午，剧组要赶在天黑之前拍一场激烈的离别戏。

没见过他，只当是剧组新招的助理。秦奂无事在，时常混迹在人群中，观摄像机前的演员演戏。

    没准孙志是对的，他想。

    临近班的时候，他还听见剧组里工作人员的八卦。

    时间张，整个班忙活得人仰翻，正巧灯光组有个助理闹肚，关键时刻撂了挑，缺个人补空。灯光师正急得火烧眉，全场火急火燎地转了一圈，急逮了个壮丁上去凑数。

    好像是有人在网上刷到了某男星似是而非的微博，文字间隐隐透要参演《围城》某一重要角的消息。底粉丝均是一片欣鼓舞，到捧她们哥哥的才华和实力兼。

    秦奂从旁侧走过，听见他们的谈声，心里倒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浮现几分“果然如此”的自嘲。

    -

    “那凌奕不也是吗？”

    宁策：“……”

    秦奂本来在旁边站着看闹，不知怎么的就被喊了去，神尴尬不知怎么拒绝的时候，人已经被拽到了位置上。

    秦奂本人毫不自知，躲闪的目光避无可避，与宁导对上之后，别无他法，只能挤一个标准营业的假笑。

    他前这些年持的自尊一无是，斤称了卖也值不了几个钱，不如放段，去讨好该讨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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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是粉丝基础庞大，自带量组，演成什么样都有粉丝买单刷数据，那为什么不用，还能省剧组一笔宣传费用呢。”

    好在宁策班里的人都不错，看他在旁边看得专心致志，也愿意和他多讲两句。

    “害，那怎么能一样。”对方分析得是，“凌奕是选秀的，粉丝都是些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战斗力哪儿比得过这些如日中天的男星。”

    “说的也对。”最初起话的人唏嘘了一阵，但毕竟事不关己，讨论了两句也就结束了这个话题，聊起别的八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