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策低，瞥了腕上握的手，神有些不明。

    直到在一片静默中，秦奂慢慢松开了指节，他才应：“好吧，听您的。”

    —

    除去了最开始的隔阂，桌上的氛围逐渐变得活络起来。

    段承则本来就是个八面玲珑、袖善舞的人，该装傻的时候装傻，但只要他有心，场面怎么都不会冷了去。

    过了没多久，其他人就忘记了先前的小曲，转而谈起另外的话题来。

    没有人注意，桌面的这一角陷了一阵古怪的沉默中。

    从来开始，像为了证实两人只是平常导演和演员的关系一样，宁策没有跟他搭过一句话。

    秦奂就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冷淡俊秀的侧脸，稍微有失神。

    大半个月不见，宁策好像瘦了一，脱大衣之后的腰单薄得一只手臂都能围过来。

    但那副冷漠倨傲的样又没有变，他光是坐在那里，周围一平米的空气就开始降温结冰，旁人想跟他搭话，都要意识觑他脸。

    他们曾是师生，是人，曾经在一张床上尽了天底最亲密之事。此刻隔着半米的距离，却像隔了一条无形的沟堑，漫无法跨越。

    秦奂心底在叹息，却清楚两人的格和经历使然，勉磨合的一个多月改变不了什么，这次的事只是把矛盾提前激化了，到了这个局面，谁也怪不了。

    —

    酒过三巡的时候，宁策借门透气，去台上了支烟。

    迎着初冬带着寒意的晚风，他了一星火，拿掌心半拢着，颜偏淡的两片薄吐一模糊的烟雾。

    没过多久，他听见了背后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站定了。

    段承则挑的会所位置很好，周围都是树木繁荫，从台上远望，正好能看见城区整片不夜的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