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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在三年前，《危楼》上映的时候，就有媒追问过宁策这个问题，只是宁策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

    就在他正要打断或者移开话题时，宁策放了瓷杯，在桌上轻轻磕碰一声。

    “看到它的成片的时候，你不会觉得失望吗？”

  气氛凝滞了一瞬，一直叽叽喳喳的乔清也自觉闭上了嘴。

    秦奂心知，这两片与其说是作品，不如说纠缠着宁策完整的前半生。其后牵扯了太多复杂的往事，宁策大抵是不愿意提起的。

    “《危楼》和《锦堂》，都是您自己的作品。”他问，“明明有能力亲自拍来，为什么要让给别人？”

    宁策扬了眉，好像并不到惊讶，平淡：“你说。”

    他在宁策的作品中一厢愿地找到了与对方的共同之，认为他和自己是一样的人，甚至在暗中将对方标榜为理想路上的航向标，为此哪怕拍了两片糊了两，被柴立荣拿着掸追着打，也没有产生过一悔意。

    但《危楼》和《锦堂》上映后，他始终无法理解宁策为什么要把自己作品的版权转手给他人——在他里，这实在是一不明智且不负责任的行为。

    “在讨论这个话题之前，先收一收你的自以为是，小柴导。”宁策要笑不笑扯了角，“一电影如何，不是只靠它的编剧或者导演决定的，主演、术、摄影，多方拉锯才能产生最后的作品。即使让我来拍，也不一定能说比现在的《锦堂》更好。”

    柴琰顿了，：“《锦堂》刚拿了银狮的最佳影片，但我看完之后，总觉得低于期望值了——它不应该是这个样的，在你最初写的故事里，主人公应该不是什么光正伟岸的形象吧？”

    秦奂拧起眉，沉了脸，略带不虞地喊他：“柴琰。”

    秦奂明白他的意思，面上仍是不赞同，但不说话了。

    你想塑造的人，想传达的声音，总会被拍摄和剪辑中的太多因素扭曲，毕竟编剧只负责写故事，导演才是真正让它呈现在观众前的人。

    “至于是编剧、导演，还是两者兼有，那是我的个人选择。为什么，应该没必要向你解释。”

    同样是创作一作品，只有亲经历过的人才知，编剧和导演对电影有着全然不同的掌控力，可以说，当一个故事终结于纸面上，给导演时，它就几乎脱离了编剧本人，成为了不可控的东西。

    柴琰是个天才且狂的创作者，正因如此，他无法忍受将作品予他人之手，看着它在一次一次的偏差中背离他想象的样。

    这个问题已经超过了讨教的范围，甚至有些咄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