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红拂的印象,在此之前还停留在那个气质郁、反骨铮铮的人
上,却不想,他的心思也如此之细,仿佛能
观一切。
“那为什么会选我?”我不敢相信,这些话会从红拂嘴里说来,就像是费尽周折地习惯了他的冷漠,如今突然熟络,反使人心中不安。
“据我所了解,这事,你跟你最好的朋友阿兰一起
不是更合适吗?”
“我们?”我肩膀一抖,心脏不知为何,突突突地疯个不停。
“在这里,”红拂指了指脚的土地,眸
定,“想逃
去的从来不止你一人。”
“你”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前人,恍惚觉得,从前低看了这个瘦瘦小小的男孩。
“阿兰不行,”红拂一将这个可能给打灭,斩钉截铁
:“他宁死也不会离开这里。”
“其他人更不行。”红拂想也没想,将唯一的可能聚焦在我一人
上,“大豆丁要照顾小豆丁,必须依附哈吉给的特效药;黑鬼
格太过庸懒,心理素质不太稳定,连火罐这
人都怕,能成什么大事?这
惊心动魄的事,还是你这样的盟友比较可靠。”
“那其他人呢?”
“你不说我也知。”红拂并不着急挽留,而是幽幽然转过
,
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克里斯,你或许还不知
,私自
逃可是死罪!”
“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忙撇开,大步往前面走,
也不赶回。
索,“你半夜不睡觉,溜去,又在格
查房前偷偷溜回来,是去
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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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拂走到我旁,往我鼻前凑了凑,嗓音喑哑,“电闸开关被锁在
尾松后的电箱里,电箱钥匙有两把,一把在格
上,一把在哈吉
上,拿到那把钥匙,拉
电闸,你就不必
盯着每天那三小时的空挡,这不比你大晚上偷跑
去,争取来的时间要充裕?”
毕竟在橡树庄,除了红拂,没人敢与哈吉正面抗衡。
这一次,换我正视他的,红拂似乎也并没我认为的那样可怕,相反,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他的锐气撅了大半,眉目里的郁结,也被一
枯木逢
式的新生光泽所取代。
见我惊讶地说不话,红拂又
:“哈吉
上的钥匙,取之难如登天;但格
上的那把,或许我们可以争取一
。”
他有意加重“死罪”二字,话一说完,脸上笑意更几分,仿佛我的
逃之举,于他而言就像无脑痴儿的幼稚把戏。
“格每天三
都会拉
电闸,到了六
,又重新续上。与其你在这个时间里寻机逃跑,不如想想,怎么从源
上解决这个问题。”
这正是他最大的魅力,那蓬/无止境的生命力,像风雪天里的寒松腊柏,无数次翻山倒海的雪暴,都阻止不了它复盘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