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为什么不行？”我没有顺着红拂的话往想，而是重新把苗怼回到阿兰上，追问，“他受哈吉追捧，又有贵族们的人脉牵线，许多事他来会简单很多。”

    “这不是你该思考的问题，克里斯。”红拂附近我耳边，轻轻呵一气，声音忽近忽远：“我只是给你一个选择，你可以拒绝。但我希望你能够明白，合作并不意味着我就原谅你之前的所作所为，这里——”

    他脱毡帽，那血迹斑驳的，指着发已经结痂的伤，义正严辞：“这些伤，时刻提醒着我，你里淌着和哈吉一样冷酷的血。”

    “我考虑考虑”这是我能给红拂最折中的答复，“给我时间。”

    “我的耐心也有限，”红拂收起影影绰绰的笑容，重新换回那副冷冰冰的面孔，“若有朝一日事成，你我各奔东西，两喜；若行迹暴，你我各自珍重。我能保证的是，能不供你的时候，我绝不会供你。那么你，克里斯，你能和我一样的保证吗？”

    “我我不知”我说。这是实话。

    我的确不知尤其是见过哈吉拳脚殴打、暴戾胆颤的一面，我不敢言之凿凿地确保自己不会卖队友。

    我向来不敢言不能确保之事。

    “圣诞节，平安夜，”红拂发最后通牒，“如果你有这个意思，我们就在那棵尾松见。”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便轻轻一笑，朝前跑去。

    “你们在后嘀咕些什么？”

    大豆丁一路上问个没完，红拂牵着小豆丁，步履轻快地走在他旁边，汉克银行近在前。

    “也没什么啊，就是闲聊。”红拂见小豆丁有些气，蹲将他抱起，着他的小脸说：“可别又睡了，我的祖宗，待会就带你买油糕去。”

    “你可别给他喂东西了，他的肚快赶上我了。”

    大豆丁接过昏昏睡的小豆丁，才这么这么一会儿，他就困了，乎乎地趴在大豆丁怀抱里，像团棉云。

    “早上喝了两碗粥，路上又吃了个馒，我带的几块青稞饼也被他一个人啃完了，他哪里还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