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在什么？”我想了想，阿兰中的山本先生，应该就是之前火罐在哈吉面前告状时所提到的“日本佬”。

    “那你得和那位司机一样富有。”红拂嗤地一笑，扭过问：“克里斯，看清楚没，刚刚开车的那个胖男人？”

    “有山本先生的信吗？”阿兰从车窗里伸大半截，冲通信社窗后的老挥了挥手。

    “他可对你真好。”黑鬼随叹。

    “威尔逊又是谁？”我就像一个乐此不疲的掘金者，不愿错过每个人上的宝藏。

    “我说——”阿兰放大声音，一脸神采飞奕，“有——山——本——先——生——的——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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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兰又在问信了。”大豆丁煞有介事地看了前一，顿了顿，又补充：“给他的山本先生。他每个月都会去汉克银行给他的日本佬打款。那个日本佬哈哈叫什么唔，山本耀一？对，就是山本耀一。”

    阿兰笑容渐淡，蜻蜓似的了，“嗯。”

    “是吗？”我，将云游万里的思绪往回拉了拉，附和：“我我没太看清楚。”

    “就那样吧。”阿兰打住笑，缩回，放了车帘。

    那辆小车往前开了一小段，最后停靠在汉克银行门前。汉克银行是小镇唯一的一家银行，它的对面，是镇上唯一一家邮局-----啄木鸟通信社。

他给的吗？”红拂问。

    黑鬼接过话茬，不假思索：“那个山本先生，不过是阿兰在黎郎时认识的一个嫖客。那会山本在苏黎世大学读书，每礼拜都去找阿兰过夜。他给阿兰带香，带他去六公园坐船，看黑天鹅，两人着实意地好过两年。

    “你说什么？”里人放老镜，将耳朵凑得更近了些。

    “克里斯，你看，多漂亮的四小汽车。”大豆丁指着阿兰坐着的那辆小车，满羡慕地说：“不知什么时候我也能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车。”

    “山本先生？哦哦山本先生”老重新上老镜，在旁堆成小山似的信件堆里翻找。

    “他可是个大人。”红拂饶有余味地晃了晃脑袋，看向前方。

    后来山本家中变故，回了日本，还是阿兰送他上的船，他握着阿兰的手，许诺说一定会带他回东京。那个傻阿兰，因为男人这一句话，等了四五年。人都等疯了。等到第四年，有人告诉他，山本在大阪娶了个日本老婆，叫藤。阿兰不信，在海港疯叫了三天三夜，第四天被发现在家里割腕，手腕上好一血，只剩了一气。要不是威尔逊发现他，将他送了红十字救助站，只怕现在早去见阎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