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愣了一，旋即扬起一抹憨厚的笑来：“那是自然，包在我上。”

    听到沈舒年这样说，方砚知一颗七上八的心才渐渐安稳来，转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招呼着沈舒年吃东西，和他唠街巷尾的八卦闲谈。

    “砚知？”阿飞先是低琢磨了一会儿这两个字，然后眉开笑，“你们这群有学问的人就连起名字也怪讲究的，得了。”

    “我就不打扰你们读书人讲理了，忒难懂。饼我已经送到了，可得趁吃，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那是自然。”沈舒年和方砚知相对坐，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喝着，“这阿飞倒是个中人。”

    “要是他以后有什么说错的错的地方，多担待，别和他置气。到时候回来，我来替他向你歉。”

    “方砚知，以后你就叫我方砚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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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安庆村的村民，现倒是寻到了个话。

    “阿飞从小乡野中大，自由散漫惯了。一天天雷打不动地农活，就为了能够多挣钱，早日讨到新娘，让他娘过上好日。”

    他心中大喜，面上却不声，故作地瞥了一阿飞，然后装模作样：“我还当真给自己寻了个书生意气的名字，叫砚知。”

    方砚知瞧着阿飞的背景渐渐远去之后，才和沈舒年一起回到屋。他从竹篮里捞一张饼来递给沈舒年，声音轻快：“这十里八乡的，就数大娘的饼最好吃，你可有福了。”

    方砚知莫名被他这神看得心里有些发慌，他讪笑着摸了摸鼻，把脸埋在宽大的袖里面，不知自己哪句话惹得沈舒年不兴了。

    方砚知也给自己斟了一杯，喝到一半时有些扭地朝沈舒年：“他没什么文化，也没读过书，说话事都是一副农人派。”

    他看了一方砚知，又瞧了一沈舒年。见两人立如芝兰玉树，衣裳整洁，气质尘，不由得心中喜。

    沈舒年对这些家里短的小事没半兴趣，但是方砚知愿意说，他也就安静地坐在对面听，左右他也没什么着急的事。

    沈舒年心底像是被一片羽扫了一，有些发酸，又找不缘由。他呼一气，这才淡淡：“我不是你想得那样的人，也不会随意和他人生气着急，这你可以放心。”

    沈舒年茶也不喝了，他放杯，敲在桌上磕清脆的一声响。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方砚知，底平静无波，看不什么绪。

    “那是自然。”方砚知笑着朝阿飞别，临门时又回过神叫住他，“阿飞，我这个名字的事，就辛苦你多多宣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