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音，生怕被前面的人听见：“你从哪里知的林家这些秘密？林霜曾经在白桐书院读书这件事，从来没有传来过。”

    “先前偶然听人提起过。”沈舒年学他模样压低声音，似是怕方砚知不信，又补充一句，“我当真没有骗人。”

    听到沈舒年的保证，方砚知才半信半疑地站直了，没有继续和沈舒年凑在一起。他看着前面林霜的背影，时刻准备着她突然袭击发问。

    这条路走得不不短，来来回回在府中转了几个弯之后，才从林府的会客厅来到了一幽静的别院。方砚知在心底暗自估算着府上面积，再次慨叹于贫富差距。

    穷人几两银都得打细算，生怕吃了这顿后便没有了顿，可是富人却能够轻轻松松地买宅置地，随便一件的价值就是普通人家几年都赚不到的银两。

    方砚知看着路过时雕梁画风的，又不可避免地想起自己上背着的债款，一时之间更是有些郁闷。

    这偏院布置与林府其他地方别无二致，唯一不同便是院上不是栽的柳树，而是黄连木，现着这位叔父的教师份。

    “叔父！”林霜摆一副俏神，敲了敲院的门，声喊，“你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两个什么人！”

    院里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方砚知站在林霜后，想要看看这位声名远扬的林洵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片刻之后，院门打开，林洵一墨袍，神无奈之中又有着对于林霜的溺。

    “你这个冥顽不灵的小姑娘，又来打扰你叔父的清净。”

    林洵看起来约莫四五十岁的模样，面容清瘦，人却十分神。他的发梳得一丝不苟，两撇小胡平添几分严肃，气质浑然天成，一看就是执卷教书的先生。

    林霜对着林洵撒讨，尾音黏腻：“这不是有事求见叔父，不然给我十个胆，也不敢随意来打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