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这回份颠倒，倒是朝沈舒年他们行了个礼：“此稀奇，若真是二位公亲手所制，必能造福一方。”

    沈舒年先是朝林洵行了个礼，起后才毕恭毕敬地说：“此番前来，是想让林洵先生带我们白桐书院。我们所制松烟墨，能够给书院学带来诸多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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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差矣。”林洵被沈舒年扶起来，非但没有松开手，反而攥住了沈舒年的手。他一双鹰隼般凌厉的睛上打量着沈舒年，颇为重视地：“老夫不过传授业解惑，但是公这墨块技艺，若能传承去，必定会造福万千学，可谓是功德无量。”

    “这番大费周章寻到老夫跟前来，二位公有何贵？”林洵拧起眉，角地抿起，看起来颇为严肃，“林霜那丫难得赏识什么人，你们倒是一遭。”

    果真不所料，林洵压住心中激动，嗓音却几分惊讶：“这便是松烟墨？与我朝所用石墨天差地别。”

他也不好林霜面，于是对沈舒年笑脸相迎。

    他回朝林霜比了一个手势，让她安心，这才快步跟上了林洵脚步，在院正中一个青石板凳上坐。

    既然有正事要说，林洵便挥了挥手，将林霜打发了，才轻轻瞥了一沈舒年，将他们引到院来。

    “先生快快请起。”沈舒年吃了一惊，没想到林洵这般名声的人还会给他们行礼。他赶忙从石凳上站起来，拉住林洵将要弯腰行礼的，把人扶起来：“先生博闻识，又是育人有方的教书先生。我们二位晚辈只是有些手艺罢了，万万担当不起先生如此大礼。”

    方砚知和这老师没什么打经验，他能和市井乡亲聊个三天三夜，但是在这老成持重的教书先生面前，却是半个字都不敢吭声，只能寄希望于沈舒年能够对答自如，他怕是帮不上什么忙。

    “小儿好大的气。”林洵先是一惊，平复心绪后才慢条斯理说：“这松烟墨又是何？老夫活了这把年纪，倒是从未听说过有此等件。”

    见林洵对松烟墨兴趣，方砚知片刻也不敢耽误，从随携带的包裹里面拿一块卖相致的墨块，双手奉上。在这你来我往的谈之中他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为沈舒年打打手，好歹不拖后。

    林洵接过墨块，来回打量。他的面上还是波澜不惊，可是底却渐渐泛起惊奇之。方砚知穿越过来这些天，为了这条小命的安危，早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见林洵这般模样，此事应是十拿九稳才对。

    方砚知莫名有怵林洵。林洵太过严厉，让他想起来一些自己曾经求学生涯时的老师，简直是一场噩梦。他回看了一，发现林霜还在院门徘徊不定，想是担心他们会在林洵面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