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躲在屋也不是个办法，再加上他也确实有些饿了。方砚知将沈舒年为自己准备着的外袍捞了起来，一边往门走一边披着衣服，心中还念念有词地措辞一会儿要对沈舒年寒暄的话语。

    “早啊……”

    他脸上挂着和煦又虚假的笑意，话还没说完就被迫僵在了原地。往常沈舒年都会在他那个“御用”的座椅上看书，见自己门后便会着洗漱吃早饭。而如今，那个座椅上人影空空。

    方砚知没来由的心上涌过一阵惊慌，心脏仿佛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把，宿醉的脑此时却不清醒了起来。他扶着桌缓过这一阵眩，在屋兜兜转转地将所有房间都翻了一遍，都没发现沈舒年的踪影。

    他最后找到了厨房，厨房桌面上还放着沈舒年为他们两个准备着的早饭。方砚知尖地发现托盘面好像压着一个什么，于是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过去，将压着的纸条了来，捻着这小小纸片对着光亮读了起来。

    这小纸条是沈舒年写的，也不知他从哪里撕的纸张，边角修剪得倒是整齐的很，半不像是匆忙的样。沈舒年的字迹清隽秀逸，隐隐约约藏着苍劲的风骨，倒是字如其人，和他本人格极为相似。

    纸条上字迹寥寥，却简明扼要地说明了自己的去和归时，方砚知只一就将容扫了个净净，不由得哑然失笑，嘴角漾起了一抹舒心的笑意。

    沈舒年先是代了他的去向，说他有事要去安镇上一趟，中午之前便会回来。后来又说让方砚知好好准备午饭当作昨天晚上撒酒疯的赔罪，不然等他回来后有方砚知好看。

    话里话外威胁之意跃然纸上，方砚知将纸条翻来覆去地看了个遍，编排了一沈舒年和他斗气别扭的景来，脑补得不可开，最后竟是笑弯了腰，将自己逗了个乐不可支。

    这些想法要是让沈舒年知了，非得追着他打打闹闹三条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