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到沈舒年给方砚知测量尺寸了。不知为何，看着拉卷尺走上前来的沈舒年，方砚知收了笑意，竟然会没来由地有些张。

    他咽了，压住心上莫名其妙的悸动，撑着试图给大脑发号施令，让它好好控制不要再闹笑话来。

    沈舒年站在他的前，双手带着卷尺展开，环住方砚知的腰。二人靠得很近，方砚知甚至还能闻见沈舒年衣领散发着的淡淡的熏香味。

    他有些窘迫，微不可查地向外仰着，想要离沈舒年远一。沈舒年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以为方砚知又不肯好好合测量腰围，便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他的脊背，威胁警告的意思呼之。

    方砚知被沈舒年拍了一个激灵，险些在台上直接蹦了起来。可是扭一看，那个老裁还站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看起来十分不满。

    对上老裁那张了无生趣的脸，方砚知心里那些旖旎绮丽的幻想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半没在心上留痕迹。沈舒年不是外人，他的靠近要比老裁的靠近让方砚知适应的多，为此他控制着自己，没有继续向外歪着。

    这回总算顺利了许多，沈舒年成功地量到了尺寸。怕测量不准，他又着方砚知的肩膀再度量了一遍数据，见相差无几之后才满意地将卷尺递还给了旁的裁。

    那裁脸极臭，对方砚知这样不合的顾客没有半好脸，甚至还迁怒了和他一的沈舒年。他没好气地接过卷尺，将方砚知的材数据记在了一旁的纸上，问了些基本要求后便着人离开。

    方砚知尴尬地挠了挠，打算带沈舒年离开。刚踏一步又想起来了极其重要的事，朝裁喊：“我要得急，还望师傅早日裁制。”

    十个顾客九个都说自己要得急，裁早就见多了这样的场面话，也不抬地回了一句：“要加钱。”

    没想到方砚知突然笑了开来，声音敞亮又极富有青气：“没问题，麻烦师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