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这样想，可方砚知却是不敢离开沈舒年半步。安镇上人攒动，熙来攘往，他生怕自己分神，一个没看住，这纸糊的人灯就被人群给撞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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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舒年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只是伸手拨了一海棠。那海棠该是新鲜采摘来的，片无半枯萎迹象，当真是惹人怜得很。

    方砚知以为沈舒年是要取来，顿时张了起来，几乎屏住呼，视线一动不动地去看沈舒年的动作。沈舒年轻轻睨他一，角忽而勾起一抹笑来。

    “你又跟我开玩笑。”方砚知耳朵悄悄红了，故作恼怒地去瞪沈舒年。沈舒年悠然自得，对方砚知的控诉没有半表示。

    他二指捻着被修剪的细短的海棠, 对着沈舒年左瞧右看, 末了忽而一笑，将朵往他的领别了去。

，人来人往，闹非凡。

    二人打打闹闹，多半是方砚知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沈舒年时不时应和着发表自己的见解和看法。方砚知有时候会赞同他的想法，有时候又会被他气个七窍生烟，恨不得当场撇人走了。

    说罢，他也不方砚知是个什么想法，嘴角的笑意未曾落，将方砚知甩在了后，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你一雪白，看着真让人没有实。”他看了一看沈舒年，见此人被披风裹了个严严实实，满意地了，才缓缓开，“一海棠缀，就当是新年一抹艳。”

    他收回手中，任由那海棠以一不不类的姿态簪在他的衣襟上：“方大公亲自为我簪上的，我又怎么会有取来的意思。”

    方砚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被沈舒年戏了，愣在原地羞了个大红脸。见沈舒年已经向前走了一段距离，他的羞涩才慢慢变成了羞恼，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去，赶到沈舒年的边。

    车驶过, 带来香风阵阵，落一朵开得正盛的海棠。方砚知疾手快，伸手拦截, 将即将落在沈舒年上的海棠捞了过来。

    方砚知没听来他委婉的拒绝，又或者他其实听来了, 却装作一无所知。他双手环抱前，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乐上眉梢：“既然是个彩，那必定得好好在上。”

    他目光游离，生怕沈舒年不见踪影，便伸手碰了一沈舒年的手。

    方砚知再一次横在沈舒年前，为他隔开旁拥挤的人群，一时心力瘁。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这般人多，饶是方砚知这样凑闹的，也难免觉得疼。

    沈舒年看着自己上莫名来的艳红海棠, 又看了一自己雪白的绒披风, 笑着说：“砚知, 这样可不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