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了摆手，到郁闷无比，走到沈舒年桌边，端起他那隔夜的凉茶一饮而尽。沈舒年没来得及阻止，就见方砚知被这茶苦得龇牙咧嘴的，逃似的快步走了他的屋。

    沈舒年看着方砚知离开的背影，将他今早的行为举止在脑海中好好编排了一，这才将方砚知的心理状况摸清楚了个七七八八。他心极好，连带着昨个夜里晚睡的困倦也不翼而飞，对着所有和他打招呼的人笑脸相迎，得了好几声称赞。

    方砚知不知跑去哪里了，这几日铺中清闲，他也就乐得当个甩手掌柜。大宝小宝都被他去了学堂，现已经苦哈哈地上学去了，偌大个铺里只有沈舒年一个人。

    他也没闲着，照旧向掌柜要了账本，坐在堂打算一一对近日铺中销。账本本就繁琐难懂，沈舒年对的认真，遇到疑问时还朝掌柜问询，态度认真谨慎，不肯有一丝一毫的错漏。

    转日上三竿，可见繁琐之事费良久，沈舒年这才将近日账本容了解完全。他将账本递还给了掌柜，手肘撑在桌上，用掌着太，想要以此缓解看久了蝇小字的缭。

    方砚知披着光袖手而来，还带了今早新开的一束玉兰。他摇摇晃晃踱步凑到沈舒年边，喜喜地将玉兰递上，刚一坐，却瞧见了沈舒年脸上还没来得及隐藏去的疲累。

    “你又看账本了吧。”方砚知一边顾着心疼，一边又忍不住絮絮叨叨地嗔怪，“查账繁琐，看久了睛疼，你还就非不听劝，偏要去这等苦差事。”

    沈舒年角弯起，对方砚知这听起来有些别别扭扭的关心全盘接受，而后悠悠开，将方砚知接来的篇大论堵了个哑无言：“总得有人着这间铺，不是我就是你，左右我也闲来无事，对对账本换换脑。”

    沈舒年这般卖乖，倒让方砚知不好继续发作。他叹了气，将玉兰束放置桌边，旋即轻轻叹了气，缓缓：“无需这般劳累，我也雇了人帮衬。沈大当家就好好看看书，喝喝茶，岂不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