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知，你可知苏眠是谁？”

    “苏眠？”

    瞧着沈舒年严肃认真的模样, 方砚知便也渐渐敛去面上笑意，他给的姓名仔仔细细在脑海中搜寻有关这人的信息。

    可他到底是没想起来，方砚知挠了挠, 拽着自己束发的发带, 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羞羞笑：“倒真没听说过, 是谁？”

    沈舒年见他茫然, 便舒了气，好脾气地和他解释：“苏眠是扬州城有名的书画大家, 他的画作墨宝名远扬, 就算在京城, 也有不少他的追求者, 可谓是千金难求。”

    方砚知笑了，似是不太相信：“千金难求，当真这么稀奇？”

    沈舒年，缓缓：“京城不缺文人墨客，对自大家的文画更是推崇至极。若你能将你这所谓松烟墨给苏眠一瞧, 以你的手艺和墨块品质，他必定会对你青有加。”

    沈舒年掀起瞧了一面前认真听他讲话的方砚知，偏笑了一笑：“苏眠可是个对文房四宝极其挑剔的人, 若你的松烟墨能他的法, 砚知就不必为商铺的未来烦忧了。”

    “说得轻巧。”听完了沈舒年的讲解, 方砚知再度懈气来。他双手叠桌上，俯去, 把垫在手上, 神却向上瞥, 瞧着自己散落前的额发。

    方砚知有一搭没一搭地着气，盯着前额发起起落落, 声音听起来不太自信：“你我不过寻常布衣，又是初来乍到。别说见到苏眠推销商品了，咱们怕是连苏府的大门都不去。”

    “此言差矣。”

    沈舒年没没尾地说了一句，而后一脸神秘莫测的模样。他悠悠地端起一旁茶盏，轻啜了一茶，余光里满意地瞥见了方砚知中一闪而过的希冀。

    他放茶盏，有心想要吊一吊方砚知的胃。可方砚知是个急，又一瞧了他的谋诡计，便反客为主地拽住了沈舒年的袖，一副他若是不把话讲明白了就不放他走的模样。

    “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