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沈舒年，方砚知不由自主地勾起了角。他摇了摇，将脑海里那些旖旎暧昧的幻想尽数排脑外，重新将心思放在面前的账本数目上。

    可他看了一半有余，不想就这样前功尽弃。想到沈舒年这几日不仅要分神照顾自己，还得兼顾铺中事务，比他要辛苦得多。他不希望自己一无是，也想为沈舒年分担分担，便撑着坐着，继续对了去。

    方砚知忽然就明白了为何在他燥不堪的时候，沈舒年总是从容自得，仿佛和他不在一个温度季节。或许是因为沈舒年的心里总是平静沉稳，这才养的他辱不惊的格特，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牵挂于心。

    他坐在窗边，微一抬便能瞧见窗外街上闹闹的贩夫走卒和肩踵的行人。所谓心静自然凉，和煦的光透过展开的窗落在他的上，给他略显苍白的镀上了一层柔的金边。

    当时的方砚知坐在店中，听到消息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愣着说不话来。还是沈舒年先有了分寸，温和有礼地接待了前来谈生意的主顾，这才将这笔订单彻彻底底地敲定了来。

    他虽然病倒了，可是铺里的生意依旧火。望着厚厚的账本，方砚知眉微动，大病初愈的发，神不济，隐隐约约还有些疼。

    从用料到成品，方砚知一刻不敢放松，有任何一瑕疵便成了废品。苏眠看在沈舒年的面上为他这样一个素未谋面的生意人作保，他便也要有同等的回报给苏眠，不能辜负了沈舒年的一番用心。

。方砚知初来乍到，遇到这样负责任明事理的雇工，心怒放的同时也足足添了一倍的工钱作为回报。

    打宣传后，方砚知所的松烟墨几乎是供不应求。不仅文人墨客，才佳人喜用他的墨块绘画题诗，甚至还超预料地接到了一家私塾的批发订单。

    前些日和苏眠的那一场易分外成功，有了苏眠这样大名声的人作保，扬州城一半的读书人都慕名前来购买他这独一无二的松烟墨。

    原先急躁时总觉得天气炎，简直不是人所能忍受。现在生了一场病，心里也平静了来，此此景倒是颇有岁月静好的意味。

    与刚开张时门可罗雀的萧条景不同，那些日的方砚知忙得脚不沾地，几乎不敢多加休息。苏眠名声在外，方砚知便也不能砸了他的碑招牌，算得上是夜以继日地生产加工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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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之后，这个掌柜便和方砚知的铺密不可分。他在柜台后翻找了好一阵，这才给方砚知捎来了账本。与此同时，他甚至还利用空暇时间给方砚知泡好了一杯茶——是他最喜的碧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