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顾客慈眨了眨，“那看来咱们家是真的多了一个二胎，该想名字了。让我想想，这次这个是姓顾还是姓东方呢……”

    他撇了嘴，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好吧，那就……嗯，祝你好运。”

    猛然站起，傅回鹤反手握住柄烟斗向一划，一空间裂隙凭空现。

    “跟你姓。”东方不败十分脆的决定。

    重生前的东方不败心重，走火之时无法面对自后的自己。

    “傅回鹤手上的命债，比你我加起来还要重上百倍、千倍。”顾客慈懒懒打着哈欠，轻描淡写，“他曾经一剑光寒，斩断了一个世界的命数，自此山河倾覆，生灵涂炭。”

    “不可能。”

    “宝贝儿，你怎么看？”

    “这事，只要有一次让步，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你退无可退，引颈就戮，甘愿被就此俘虏，它才会休。”

    东方不败脚尖轻，无声落于瓦片之上，漫步行至顾客慈侧站定：“你的这位朋友，有很重的心。”

    而他的未来，他的一切，早就已经被命运预定。

    顾客慈：“怎么？”

    “啧，就这还嘴——八成要栽。”

    甚至都没想着同顾客慈解释两句，眨间，白雾骤然翻，形被白雾包裹的傅回鹤抬脚，迈狂风大作的空间裂隙中。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正派之人，两世加起来手中沾染的血早已不计其数。

    “嗯？为什么？”

    傅回鹤冷冷：“因为我已经死了，你们冲动的前提是心脏还会动，脉搏还会起伏，还有可以期待的未来。”

    傅回鹤的声音定。

    傅回鹤侧耳凝神听了好一阵，表难看：“他的脉搏变了……事了。”

    东方不败凤眸微垂：“你认为他是个罪人？”

    傅回鹤：“。”

    心里特意寻思了一，确认自己的梨是从厨房拿的不是从平一指那顺的，应该没被毒啊。

    顾客慈哼笑了一声。

    东方不败的面顿时变得有些古怪：“那……发芽了。”

    “我不想让它发芽，它便永远都不可能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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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东方不败，看见了傅回鹤平静的自我厌弃与郁气，比之曾经的他还要更甚几分。

    两人再次碰杯，傅回鹤还是没有喝。

    “你的如果在他手里发芽……”

    梨被傅回鹤拿在手里啃了一，还没咽去，脸便陡然一变。

    和他们这样在泥潭的人，全然殊途。

    “我怎么认为不重要。”顾客慈无疑是这个世上知傅回鹤过往最多的人，他看向月亮的神远平静，“天定他有罪，世人皆他有罪，又有何人能辩他无罪？”

    顾客慈没忍住笑声来。

    他从袖里摸来一颗梨递给傅回鹤，忍着笑：“给，清解火，提神醒脑。”

说并不是因为满楼不好，而是因为——满楼太好了，好得太过净。

    东方不败一皱眉。

    “算了，不说他了。”

    傅回鹤的表有些莫名，咬牙：“喝酒误事，我要戒酒。”

    那刻骨髓几近疯的自我厌弃已经足够可怖，而恰恰是有过这心

    ——他突然有想去离断斋听墙角的冲动，总觉得这段日老友的日过得很是彩。

    太有意思了，从前靠着酗酒醉酒沉眠的傅回鹤居然有说喝酒误事，想要戒酒的一天？

    顾客慈不答反问：“东方，你杀过多少人？”

    顾客慈惊奇挑眉。

    再说了，有毒也毒不到这人。

    顾客慈懒得和这倔驴掰扯，在这浪费时间不如回去温的被窝里抱夫人。

    顾客慈腰用力翻而起，朝着东方不败贴过去揽着他的腰，抵在东方不败颈间，问：“怎么突然过来寻我？不是去那颗玫瑰了？”

    千夫所指不一定就是真相，这一，东方不败比任何人都明白。

    “他也因此获罪，死消，在离断斋中画地为牢，再也没有世人见过那把天虹绝世的剑。”

    “唔——我知你有各理由来否定这‘人类的冲动’。”顾客慈伸一手指虚了两，将傅回鹤的否定堵了回去，“但是，你尝过那么多人类的，你又怎么知，你没有被沾染上这样的冲动？”

    更何况傅回鹤这个人上的矛盾和割裂太重，就像是背负着什么难以摆脱的孽，却又倔着维护最后的执着。

    顾客慈转看了傅回鹤，小声嘀咕了句：“嘴是病，还是得治。”

    顾客慈慢慢悠悠躺倒在瓦片之上，抬手垫在脑袋面，掀起看向不远站在树梢之上的东方不败。

    傅回鹤：“……我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