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顺利，拿到钱了，我请你吃饭。”

    宋悦只给她上了层淡妆。

    上好妆，梁招月盯着柜里看了许久，良久，她从里面取一幅画。检查没问题后，卷好放画筒，拿一个纸袋装上。

    见状，宋悦不免笑：“还带礼？”

    梁招月说：“听说客喜国画，第一次见面，投其所好试试，就是不知人家看不看得上。”

    梁招月爷爷生平两大好就是酿酒和作画。

    他去世后，梁明凯想把他的书房整理腾空来，给小女儿当琴房。面对一屋的画作，梁明凯的打算是当作废品卖掉，梁招月舍不得，据理力争，一分被她整理放到自己的房间，一分则被她带到学校。

    她带上两个纸袋门。

    宋悦问：“另一个纸袋是什么？”

    她沉默半晌，模棱两可说：“一件外。”

    宋悦也没多想：“我最近不上夜班了，要是迟回来了打个电话，我去接你。”

    “好。”

    梁招月楼。

    走宿舍区的时候，手机响了。

    拿起一看，发现是周云川打来的，她顿时心神一凛，忙将两个袋拿在左手，空一只手接电话。

    甫一接通，周云川淡淡的声音自听筒传来：“门了？”

    她嗯了声，说：“还没校门。”

    说完总觉得落了什么。

    正想着，又听到他疏离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从哪个门来方便？”

    她怔了一瞬，猜到他要什么，说：“北门。”

    挂完电话，梁招月心里还有几分余悸，那说不清不明的觉，愈发烈。

    可刚才的通话再简略不过，自扰片刻，她摇摇不让自己再胡思想，迎着黄昏的余晖，朝北门走去。

    -

    快到北门的时候，她有意放慢脚步，同时视线不时朝周边望去，没一会，她在北门左侧的临时车上看见了一辆黑的宾利。

    车牌号码和那晚接徐明恒的一样。

    这会，车严丝合地关着。

    她猜不准此时过去敲窗是否会打扰到周云川。

    犹豫间，驾驶座的车窗降，一张冷峻淡漠的脸。

    周云川侧过脸，朝她看来，说：“上车。”

    她没料到是他亲自开车，以为是助理之类。

    到了车前，她又陷两难的境地，是坐前面还是后面？

    针对异之间，副驾驶是个很有考究的位置；但是如果选择后车座，她又有把他当成司机的嫌疑。

    见她迟迟不上车，周云川瞥了她，说：“坐前面。”

    梁招月这才松了气，朝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上了车，系好安全带，梁招月转过脸，说：“周总，我好了。”

    周云川没作声，只是掌着方向盘调转车方向，驶上主。

    是一如既往的寡淡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