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利用实习生上位拿项目的例也不是没有。

    结束实习的那天，她去找陆平签字盖章实习证明。当时恰好接了母亲的电话，她索就从消防通上去，忽地听见他在批评手底的分析员：“别整天想着靠上位，我让梁招月去，一是人家会德语，二是人家会喝酒，正好徐总要这么个人，我把这个机会给你，你能把握得住吗？”

    随即又听到他说：“好好你的尽调辅导，人家徐总只御，次再让人给投诉了，我可不给你兜底。”

    那一刻，梁招月为自己的狭隘心理到羞愧。

    徐明恒啧啧：“你倒是实诚，难怪陆平一再和我调推荐你，一是因为你有能力，二是因为你本分。”

    一时听到陆平是这么评价自己，梁招月再次为自己的小人之心而到抱歉。

    徐明恒也没再废话，直奔主题：“上次多亏了你那幅画，事才能展得这么顺利。周云川那晚和我说，那画是你的，总不能让你白送，他的意思是用二十万买你这画，正好昨天他从德国传来好消息，收购的事终于谈妥了，我这就赶找你来了。”

    话里的信息太大。

    梁招月消化了好一会，拨着汤匙搅拌咖啡，说：“没事，那幅画有用就行。”

    他却是较真，说：“二十万待会我就转你卡上。”

    她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不用，”话落又觉得自己反应有些大，补充，“以前爷爷的画拿去市场上卖过，一幅也就五十来块钱。那晚我也没什么，你们给我的报酬是五千，我觉得够了。”

    徐明恒却是笑了，问：“真不要？”

    她很用力地：“真的不用。”

    徐明恒大概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直言不讳：“陆平和我说过，之所以推荐你，更重要的原因是你似乎经济很张，他曾在周末撞见过你送外卖。”

    梁招月实在意外，同时对陆平的愧疚更了。

    她抿了咖啡，如实说：“我是有缺钱，但我也知那画不值二十万。当然我爷爷的画在我心里是无价的。”

    徐明恒神颇为复杂地看了她会，说：“周云川说你手上还有一副同样的画？”

    短短几分钟谈来，这是她第二次在他中听到周云川的名字了。

    信息是一次比一次足，除了让她知周云川的近况，她还能肯定周云川对她手上的另一幅牵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