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识宜淡声：“我陪你。”

    祝炀炀埋吃饭，轻声说：“不用了，我打电话问过，他们不愿意接收外地学生。再说你昨天就没休息好，今天又要上一天班，我自己去试试吧。”

    李识宜筷顿了顿，转过撞上谭承的目光。谭承似是笑了：“你妹没学籍？”

    “嗯。”李识宜不懂他这么问什么意思，拿起啤酒喝了一。

    谭承盯着他吞咽时动的结，看着他喝完拿手背抹了把嘴，明明是个很糙的人，但嘴通红、，神还透着一说不清不明的凉意，真是难以形容的反差和引。

    “算你走运。”谭承别有意地睨着他，“我认识教育局说得上话的，可以帮你活动活动。”

    李识宜静了一瞬，蹙眉与他对视。

    祝炀炀也错愕地望向他。

    谭承低拨几手机，不一会儿，就听见嗡的一声震动，有人回消息了。

    对方表示如果只是上个学，那这事好办得很，而且学校随便挑。如果想在北京考，那可能有难度，需要某某某面再运作运作。

    「知了，你先联系着。」

    回完消息，谭承胜券在握的表。他知李识宜这回该求着自己了，因为自己有权力有关系，能办成对方办不成的事，而且很轻易。李识宜再怎么是骨，在这现实利益面前也必须低，想不放低姿态都不可能。

    “怎么说。”谭承，“要不要我帮忙。”

    李识宜静止片刻，没回答他，只是把残羹收了，垃圾扔垃圾桶，然后拍了拍妹妹：“炀炀，作业去。”

    祝炀炀一言不发地离开。

    “饮料不喝我扔了。”李识宜走到谭承面前。

    谭承掀起看向他，只见他神如常，完全没个求人办事的态度。他伸手去收饮料，结果谭承比他先住易拉罐。

    李识宜把视线转移到谭承脸上。

    他的瞳仁很静很黑，像一池潭，盯着一个人看时，给人不见底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