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是混账了，那就他妈的混账到底，它三七二十一。

    过了半晌他才严肃开：“继续查，但是不查什么结果，不要透给任何人。有什么消息随时告诉我。”

    而且这些秘密李识宜显然不想让他发现。

谭承心事重重地离开，脑里不断回想他爸刚才的教训。

    谭承脚踩油门，舒一气。

    “还查吗。”

    别说李识宜只是不愿意，就算他以死相也没用。他拿刀抹腕老也有办法给他接上、把他哄好，继续亲亲地过日。

    很快车里就香烟缭绕，什么都看不清了。

    如果李识宜不是她哥，为什么要供她读书，对她好得跟亲哥似的？还连都迁了。

    “改之前的记录呢，查不到？”

    “查是能查，就是费事，毕竟在系统里动手脚的人也不是傻，不会轻易留什么把柄。”

    那又怎么样？

    谭承坐在车里，竟然觉有些迷茫。他一直觉得李识宜这人简单，生活简朴，也没什么望。现在看来是他想错了，也许背后藏着什么他不知的秘密。

    谭承从开始捋思路。线索像是线，从各个方向冒来，但都形不成一条完整的逻辑链。

    其他的他都无所谓，但他爸说他迫李识宜，着李识宜就范，这一结结实实地戳中了他的痛。

    这在小地方不是什么稀奇事，小地方的公职人员总有那么一两个手短的，收个几千块钱就帮人改名、改民族，甚至是改籍贯。这个叫祝炀炀的小姑娘就被人这么改过，如今她落在李识宜的本上，原因不详。

    越是什么都查不来，就越能说明问题。

    确实，老确实迫了。

    谭承从小到大见过无数大场面，这一刻居然犹豫了。他急不可耐地想知李识宜在掩盖些什么，但冥冥中仿佛又有一只手在把他往回拉，让他别再往查了，就此打住！

    “谭老弟、谭老弟？”

    电话那喊了两声，他猛然间回神，“怎么了。”

    谭承越想越不踏实，越坐越冷，连手指都开始发僵。他想了想，叼起一烟，啪地燃了打火机，低去够那簇幽蓝的火苗。

    他越想越不是滋味。

    听筒里变成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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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李识宜家的路上他接到电话，是之前那个公安系统的熟人打来的，对方针对祝炀炀的份翻来覆去查了个把礼拜，奇怪的是这女孩份被什么人抹过。

    谭承倒一气，不知为什么有不祥的预。这完全是直觉，一无端的直觉，但他脑就是突然了一，周笼罩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