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了一气，低声：“狸狸，不要哭，我不会为难你。”

    她说：“不是，我刚刚找不到你，我以为你死掉了。”

    他愣了一会儿。

    他有笨拙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在了自己的心。

    他说：“狸狸，我还活着。”

    她很快平复了绪，笑了：“我知，你又不是个死人。”

    姜狸渐渐地松开了他。

    她看见了他的手腕，问他：“疼不疼？”

    他摇摇。

    姜狸对他说：“我们试试看吧。”

    时间仿佛停滞了，虫鸣鸟叫都消失了。

    ……

    他那柔和的表消失了，很平静地质问她：“姜狸，你是不是在可怜我？”

    玉浮生可以耍心机、卖惨博取自己师尊的怜惜，但是如果她醒来之后选择和他在一起，是因为动和怜悯——这只白虎也是有尊严的。

    他垂了眸：

    “姜狸，就算你不是我的心上人，也是我的师尊。”

    “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看着你死在我前。”

    就算是小时候的虎崽也会这么，就算是为了报恩，姜狸也没有必要觉得愧疚。

    玉浮生在心里嘲讽自己：也许她只是不好在这个时候拒绝你而已，你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他不相信，姜狸也不生气：

    “你不是老是说你的命是我捡回来的么？现在我们扯平了。”

    “玉浮生，就算我可怜你，也不至于把自己赔给你。”

    第一次，她没有回避他的视线。

    他终于将信将疑起来。

    她伸手要去摸摸他脸上的伤。

    但他却抓住了姜狸的手，盯着她，柔的神渐渐地变成了一审视，锐利的视线就好像要割开她的外表，剖开那颗心脏、看她心里去。

    在面对姜狸的表白，他没有表现来任何受若惊，反而冷静到了冷酷的程度。

    他提醒：

    “姜狸，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

    “我们一起走去，仍然要面对别人的议论。你要和我在一起，天衍宗容得我们么？”

    “仍然没有亲安全。有一天也许你会厌倦我、腻味我，到时候我们也不回家人了。”

    “姜狸，在秘境里了一场梦，其实来了，什么都没有改变。你的顾虑都是对的。”

    他步步近：

    “就这样，你还要和我在一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