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将剑横在自己脖颈上的九鹿，林蕴瞳孔缩，他怒：“小鹿，快把剑放！”

    林蕴来不及思考九鹿为什么要这么，看见仿佛要自刎的九鹿，他已然失去了冷静与思考。

    九鹿看向林蕴，又看向正在向他走来的男人。

    男人一黑红袍，银獠牙面，步伐优雅轻盈，是九鹿最熟悉的模样。

    九鹿目光平静，握着剑的手没有丝毫颤抖。男人又嗤笑了一声，他抬起手，所有的杀手都停了动作。

    “小鹿，几天不见，都学会威胁我了。”

    男人态度亲昵，林蕴猛地抬起：“你到底是什么人？是谁派你来夜袭宁王府、你又是怎么认识小鹿的？”

    郑家人？不，郑家跟林家有私，除非郑家想彻底跟雍州翻脸，否则绝不会这蠢事。

    “我是什么人？”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九鹿：“小鹿，你说，我是你什么人？”

    九鹿垂羽睫，他什么都没说，而是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腹。仅仅一个动作，就让林蕴确定了男人的份。

    他戾声：“是你，原来是你。”

    小鹿没有骗他，他肚里的孩不是郑楚青的，而是前这个男人的！

    林蕴瞬间暴起，誓要杀掉前这个胆敢让小鹿怀的人。男人轻描淡写地挡所有攻击，他这次没有敲断林蕴的肋骨，而是废了他一只手。

    黑靴正要将林蕴踹飞，一只手拦了他的动作。

    九鹿站在男人面前，他摇摇，无声地：够了，幻，我跟你走。

    男人挑挑眉，轻轻将九鹿的手拿开，然后一脚踹开林蕴。

    “够了？他行带你走，害你我分开这么久，没杀了他已经是看在你的面上。”

    林蕴重伤加伤，已经是神志不清，可他仍旧握着剑。

    九鹿转过，男人拉住他的手，被他用力拍开。他走到林蕴边，蹲，雪白指尖在他额轻轻一，林蕴不甘地闭上，手中剑“砰”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