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由的。”北北一边嚼着一边对陈东说。

    陈东看了她一会，没有说话。

    “我发现你不一样了，东东。上次去山里看完就变得很不一样。”北北用一只手撑着，一只手把里的葱蒜挑去，“是自由的，你应该去找上次带回来的那个男孩。”

    “哎，我怎么不一样了。你不要用手撑着吃饭。”

    “我没有力气，哥。”北北往后的病床上一靠，两手一摆，“你认真听我说话了吗？”

    陈东拿起北北放在桌上的筷，准备喂她：“男孩是在山里捡到的，他那时候状态很不好。”

    “男人通常只会解释，而缺乏行动。”

    陈东不理北北，把往她嘴里。而后起，为北北披了一条厚毯，说：“去事啦，你玩会手机，别在那想东想西。”

    陈东从医院来，不知该去哪里。他不能回家打游戏，上次打游戏差睡过了北北的医生谈话。

    他在医院门望着天，看见天上飞机飞过去留一条白痕迹，于是脚不由自主地跟着飞机走起来。陈东从小注意力就不集中，后来好不容易学会了一专注就全送给游戏了。

    他在大脑里开了一条路，先是飞机，再是飞机旁边那朵像山的云，小学学了《火烧云》后，他每天都要和妹妹爬到房去看云，那时候的云真的有形状，像狮像老，他都一一说给北北听，然后等着云变成红的紫的，就赶着他去吃饭了。

    在他二那年去了山里和爷爷住，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脑里的路又开到了壮士山，然后开到了壮士山上的冯。他还不知那个男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