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先生可以留在慈幼局，和娘阿嬷们睡在一起，他们两个大男人不好安置，回医馆是最好的。

    阿昭在榻上睡得酣熟，全然不知卫漪离开了医馆，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外有清脆的叩门声传来，才稀里糊涂地起了。

    “观音娘娘怎生得这般好看……”

    “观音娘娘，我们从前是不是见过？总觉得好生熟悉。”

    阿昭小心翼翼地瞥他一，偷偷抬起手指了指咙。

    女郎，女郎未的话是什么呢？

    “先生怎来得这么早？”

    “先生？”阿昭看向风荷，目期盼。

    在阿昭疑惑的目光中，风荷温声解释：“我留在这，你们回医馆。”

    “天也不早了，不如这样，善人你今日先屈尊随我回医馆，省得大半夜的在路上奔波……或者你跟着先生回家也行，先生你不介意吧？”

不用难过，我家先生神医妙手，一定能治好你的！”

    旋即笑眯眯地搭上善人的肩，殷勤：“善人咱们走吧！方才多有冒犯，你就当我是个蠢的，不要往心里去呀。”

    风荷侧略过他，径直走房。阿昭低一瞧，她手上还拿了个帷帽，不知什么用的，心中正奇怪，却见风荷清冷的目光投来，心平气和地注视着他。

    语罢，又想起他不能言语的事，默默噤声，转去给风荷开了门。

    “哦哦！先生你且等一等。”

    风荷转，把帷帽放在桌上，朝卫漪笑：“昨夜可好眠？”

    阿昭倒也没有这么蠢，知先生想赶他去，便窝窝地阖上门，“先生，我去洗把脸。”

    风荷蹙起眉，面一沉，“什么难言之隐？”

    阿昭手脚利索地穿齐整，看见卫漪坐在窗，垂着眉，整个人都无端透着一丝秋霜挼叶似的清愁。阿昭忍不住：“善人，你是不是一夜没睡啊？”

    “不早。”

    风荷轻笑，“不行。”

    纱灯之，冷莲一般的人面孔境的戛然而止破碎消弭，卫漪心脏绞痛得厉害，捂着垂落的铃铛，失魂落魄地坐在窗边。

    ……

    现曙光微明，怎么看，都是摸着黑来的，阿昭不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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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没有见过吗？好吧，也许是我的记不大好。你和我从前认识的一个人，好像，他……”

    窗外，月升青冥，更漏将残。

    “是先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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