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是小职员的男朋友吗？同恋在小镇上还是骇人听闻的，但少年在技校里见过不少，甚至他自己也被男的追过，但彼时的他还没有人儿的兴趣，拒绝得很脆。

    响铃无休无止，少年也不知自己是于烦躁还是别的什么心理，终于了接通。

    少年恶趣味地笑了笑，将手机凑近小职员，然后用另一只手伸小职员的衣服中，用力了小职员的。

    小职员看了会儿鱼之后就倚在玻璃上睡着了，醉酒后安安静静的，也不闹，只闷睡大觉。

    “不可能，小余不是这样的人，你把手机还给小余。”

    少年玩游戏玩得忘记了时间，直到看见小职员来了，才发现天都要黑了，忘记了关店。

    小职员的手机突然就响了，亮起的屏幕上闪着男朋友三个大字，少年的脸又变得有些鸷，小职员睡得正香，的都蹭在了少年的衬衣上。

付完钱临走时终于鼓起勇气开，“次不要直接用手抓啦，你这样会伤到小鱼的。”

    直到发现男友背着他准备起谈婚论嫁了，小职员心凉透了，给男友发短信讲了分手。两年的也就是那样，小职员在酒吧喝了两杯酒，当初是男友追的他，经常买了乎乎的早饭送给他，小职员心，谁对他好他就记着了，在一起这两年男友对他都好的，两杯酒肚，小职员脑昏昏的，要把这两年都忘掉。

    等到几天后，小职员在族店的沙发上被地死去活来，自然也是不知，自己只是吃了那鲤鱼一世的面包屑，回两世的命都差代在他手里。一片夜中，玻璃箱还闪着淡淡的光，小鱼都游到了箱的一角，看着沙发上密结合，毫不知羞的两个人。

    少年总觉得他们是错过了几年，那人悄无声息地多了自己几岁，就好像以为这样他就欺负不得了，于是少年偏偏又在床上将那人欺负得格外狠。等到又几年，少年彻底成了男人，心里那份说不清不明的不安才消失，慢慢地有所收敛了。

    少年也不说啥，把人扶了起来，抱着放到了沙发上，小职员抱着他的腰就不撒手了，嘴里还念念有词，“你别想……欺负我……那我就，不跟你好了……”

    “你去结你的婚，还着他跟谁上床吗？”

    对面开始连珠炮似的歉，“对不起啊小余，这件事不是我故意瞒着你的，最近我爸妈婚的急，我也没有办法，但是你要相信我，无论和谁结婚，我都是着你的——”

    故事的发展既烂又俗，大概人间皆是如此。小职员跟男友说是时候和父母公开一了，男友支支吾吾地说再等等吧。

    看着小职员熟睡着的侧脸，少年突然心很好，这人比自己大了几岁又如何呢，遇到的还不是不靠谱的烂人，有几年的社会阅历又如何呢，不还是傻傻地让人骗，居然叫小鱼吗，真的是比这玻璃箱的小鱼还要好欺负……

    小职员带着昏沉的脑去了族店。族店对他有着很大的引力，那些游动的小鱼，总是会让他开心起来。

    少年任小职员抱着，小职员将脸在他腰间蹭啊蹭的，蹭得他窝火。

    不过无所谓，时间对于他来说，无非是需要挥霍消耗的东西。

    他不知这份莫名的熟悉从何而来，就好像那人惯是被别人欺负的，他远远地看了，却又忍不住凑上前。

    “你是谁？”

    少年突然闷笑声，声音显得很成熟，和他十八九的年纪并不相符。

    小职员闷哼声，哼哼唧唧了两声又睡过去。

    其实小职员也没有多少勇气，只有一份清澈到泛着傻气的坦诚。

    他是心，但不是傻，谁对他好他能记得，对他不好他也能记得。小职员在发昏的脑袋里掰扯着，好与不好，两消便是。

    少年看着小职员清澈不设防的睛，不自觉装一副乖巧的样，“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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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小职员消失在店门，少年微扬的角消失，又恢复了那份鸷，他看了看自己还沾着的手掌，不轻不重地握了握。

    自从放暑假，少年经常看到对面街的小职员，有时班会来族店里逛逛，有时会和来接他班的男人一起说说笑笑地离开。

    小职员笑着和少年招了招手，说次再见。

    手机那好久不再说话，少年便将电话挂掉了。

    两消……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