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位置倒转过来，你憋屈吗？绝对会。”

    “谈恋应该是件开心的事啊，”崔晧自嘲，“到我这就变了味。”

    “我还是有很多幻想的，晚上睡觉把枕垫一，梦里什么都有哦——”

    崔东旭不怕他撒泼打，就怕他一副好最坏打算的镇静模样，那样就像是另一个人站在面前。好比那绷到极致而有所回弹的弓弦，一刻就会狠狠地断裂打在上。

    “好，我上学接送你。”崔东旭自从两人闹僵以后第一次向他妥协。

    “不要怕我啊，”崔东旭试探地伸手去抱他，崔晧没有挣扎，于是崔东旭完完全全把他笼在怀中，“我比谁都清楚你的担忧，我无所畏惧，唯独你让我裹足不前。”

    一个浪终于归家，而另一个浪终于畏惧了世俗，承认自己并非无所不能。

    但想要自由的念仍在疯，崔晧趁着晚自习上到一半，崔东旭还没来校门守着接他，翻墙逃学校，去找蒙，而蒙只是说，学业重要，不要为他浪费时间。

    狗学业，崔晧冷笑，说，你是害怕被崔东旭整治，你想去告诉他我逃课？我直接提前说是来找你，你看看谁死得快？

    蒙不讲话了，于是接来崔晧和一向看不起他的班主任沟通后在两个月“逃”了好几次课，当然，手段不怎么和谐，他搞到了这个自诩人民好教师的已婚男人背地里和一女生师生恋的证据，照片拍到这孙脸上，当场脸就青了，急急地说，你要什么？

    请假，顺便帮我打个掩护。崔晧一张纸擤鼻涕，最近翻墙的时候衣服穿少了，冒。

    那个女生崔晧其实认识，二撞见过她在外面搞援，小小的个，谈吐却和一般大人别无二致了。崔晧一开始以为她旁边的醉汉在扰她，拍了照证据后上去就一拳撂倒对方，然后拨通110等警察来拖人，女孩反应过来以后就去抢崔晧的手机，说，你什么？

    崔晧一梗脖，和电视里放的正义爆棚的愣青男主同款正义凛然的极度自豪的表，为民除害啊，哈哈。

    女孩翻白，不，你就是个傻。

    她踩着跟鞋拿起被拽掉的包转就走，崔晧说，唉唉，你不要怕打击报复啊，这人你越忍他他越猖狂，就算爬得再，这社会败类迟早要完。

    女孩看着追过来的崔晧笑了，哥哥，怎么光个不脑呢？像你这一看就是从小被人家到大的，人世故懂多少啊，怎么一力见都没有？

    崔晧蒙了，傻不愣登地看她，可是他占你便宜啊？你自愿的吗？

    我的天哪，你真的好可啊，女生咯咯笑，你这么帅用智商换的吧，我都说的这么明显了。

    拜拜，拜拜，女生拦了车就坐上去，留崔晧一个人在尾气里沉思，半天的寂静后他悟了，然后抑郁了，你妈的，我他妈是个傻。

    沿着那条路，他自己一个人走了很久，心里想着，怎么总是这样的，好像什么都不合时宜，把什么都看得简单，我只是在自己认为对的事啊，怎么这么难呢？

    他困惑地想，想不答案。

    那就索不想，他漫无目的地游，只觉得没有任何地方能成为他的归所，天上在雨，屋檐在滴，而刚刚丢掉茶店兼职“见义勇为”的崔晧看见了一个霓虹招牌，一休闲西装的男人打起伞向他走来：“来避个雨怎么样？”

    “好，谢谢。”崔晧受到男人靠近的温度，跟着他到了街对面。

    “看你年纪不大，应该还在上学，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游？”

    “我工作丢了。”崔晧只这么讲，别的一概不吐。

    “你成年了吗？”

    “没。”

    “现在很缺钱吗？”

    “嗯。”

    “来我这吧，”男人拍他的肩，“大家都会喜你的。”

    “什么？”

    “援。”

    “你不需要卖，”男人里有狂的光，“你只要勾勾手指，会有一大堆人贴过来。”

    “我这里有很多客。”

    “哦？你打算给我拉条是么？”崔晧淡淡地说，“去你妈的。”

    “有很多钱，确定不试试？”

    “试？”崔晧看着他笑得肚痛，“我试了还脱得了吗？”

    “开始是陪吃陪喝，后面就是陪睡，然后你会不惜代价留我这颗摇钱树，我不是傻，我很清楚你们是什么路数。”

    “你真的得太好看了，”男人欣赏的目光炯炯，“姑娘们都会疯狂上你。”

    “我喜男人，”崔晧直腰，“还是不去骗人家女孩的好，恶心。”

    “这又怎么了，男人也会喜你。”

    “哼嗯？”崔晧眯，“你喜我吗？”

    “我不是同恋，但我不介意和你试一试。我想让你给我，觉应该特别好。”

    “哦。吧。”崔晧厌恶陌生人和他谈，尤其是讨论和行为。

    “买卖不成仁义在，个朋友，我酒吧里还缺个服务生，来不来？”

    “，不去。”

    “哦？那我还是找人了你拍片吧，这样挣钱。”

    “我啊，之前见过你，五中附近的茶店对吧，片就散五中去，让他们开开。”

    “威胁我？

    “来不来咯？”

    “你说你逞什么呢？你知你现在看起来多狼狈，本没有尊严可言，嘛还死守着所谓的脸面。”

    “小少爷，”男人逗他，“你是不是离家走啊，看看你这个手指，从来没过家务的样，多漂亮。”

    “唉，我知你要说什么，除了叫我你还会骂什么？”

    “你他妈脸真厚，是不是上了三四十岁的老男人都一个德行。”

    “呦，你也烦你爸是吗？”男人好像有读心术，闸肌微动，扯微笑。

    “我这个年纪的时候也烦死他了，这不让那不让。”

    “是啊，可烦他了。”崔晧说。

    “来烟或者喝杯酒怎么样？稍稍放纵一自己，不会有太大问题。”

    “算了吧，”崔晧不接他的东西，“等我真的穷途末路了会考虑找你的。”

    “我等你，这个招牌前面推门去地二层随时迎你。”

    “你现在这样缺钱，需要我借你吗？”

    “叔叔，别献殷勤，”崔晧懒洋洋地，“不吃这，我他妈拿了要还的。”

    “那你打算什么呢？”

    “给人陪练，躺擂台上睡。”

    “你要真有善心，多犒劳犒劳手底的人，别迫人家就好。”

    崔晧见过很多鬼蛇神，他对崔东旭唯一赞同的一就是每个人自有生存之，不同不相为谋，不必求你的朋友或其它人与你心存一致，君之本就不必，徒增烦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