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削苹果，这三件事哪一个都不符合范佩的坏人设！

    啊，他懂了。

    得斯眯起睛，一定是唐凛患绝症，然后这家伙就良心发现，改过自新了。

    嘁，这世上什么都有，就没有后悔药，人都要死了，再献殷勤有什么用？

    “晚上去看午夜场啊？”唐凛接过削好的苹果，笑眯眯地问。

    范佩神柔和，目光里有许多复杂绪，可说的话，简单明了：“好。”

    好吧，献殷勤还是有用的。

    得斯看着那二位之间动的粉红泡泡，也不知该生气唐凛的“就是不分手”，还是心疼自己的“在这里多余”。

    不过这间病房里的范佩，终于和他在神殿里认识那个重叠上了。

    前面几个白团团里，他几乎要怀疑神殿里的那个是[画]，否则没法解释，为什么神殿里那个范佩满心底都装着“唐凛”，白团团里的范佩却像个混……抱歉，他不应该用“像”，分明就是！

    现在似乎捋得顺了。

    因为唐凛生病了，于是范佩觉醒了，简直是最俗的“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这狗血戏，得斯不想再看去了，可就像第一个白团团里，他不住自己敲车窗的手一样，在这第五个白团团里，他又号令不动自己的脚了。

    他没走，范佩先走了。

    是外面等候的秘书来叫的，说是公司那边有急事，需要范总回去理。

    范佩显然是不想走的，但唐凛可怜兮兮卖了卖惨，前者就乖乖听话了。

    得斯围观全程，忽然觉得改变的不只是范佩。

    先前的白团团里，唐凛只会自己开车兜风，自己偷拍合影，自己悄悄蚂蚁搬家，可现在，他会主动去和范佩“锋”了，而且拿得住对方的肋。

    虽然，那个肋是他自己。

    离开的范佩，和得斯肩而过。

    后者忍住伸绊人的冲动，一直忍到病房的门重新关上。

    空气一安静了。

    窗外的绿地刚修剪完草坪，淡淡的草香，顺着隙溜来，似有若无地浮动。

    唐凛放吃了一半的苹果，从床边的柜里摸手机，打开相册，一张张往前翻，一直翻到那张偷拍的亲吻。

    他静静看了好久，然后选择删除。

    可在手机系统弹“确定要删除？”的询问时，他又犹豫了。

    得斯看得闷气短，直接现：“还想什么，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