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伪装和克制都被尽数剥落，他们在无的真实里，第一次直面了自己。

    “不是。”另一个人坐在单人座椅上，熟练地泡着茶，黄澄澈的茶从盖碗里倾倒畅的直线，茶香清渺悠远，只消这一闻，再不懂茶的人也能知这是难得的好茶，而柳溯铭接来的话无疑肯定了谭忆的判断。

    “怎么会，柳老师您能答应这次采访我就已经很激了，更别说还有幸看到了您的手写初稿。”

    “如果这么喜被别人看，我不介意请个摄影师帮你办个个人展。”连潍拍了拍曲默的脸，轻声，“等我回来，别睡着了，如果不想被我醒的话。”

    “哪来浪费一说，我也不常喝，不喝才是浪费了。”柳溯铭笑了笑，“边喝边看吧，就这么坐着传去那不成我怠慢了。”

    “这是……”坐在沙发上的人翻过手上草草装订在一起的手写稿，斟酌着措辞，“他们的第一次相遇？”

    监控在门框上面附近的天板角落上，这只是这个房间的，曲默知外面还有，这一栋两层的小别野，几乎到都是这样的监控。摄像转动时似乎能觉到后面监视的视线，如影随形地笼住了他。

    明明有隐形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可连潍偏偏选择了最笨拙最明显的一，他就是要让曲默知，他的一举一动都无法逃离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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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贵重了。”谭忆忙推拒，“我也不懂茶，别浪费了。”

    柳溯铭凭借《窄巷》一书名噪一时，被众多媒捧上了风浪尖，却拒绝了任何媒报社的相关采访，没在公众面前过面，谭忆抱着尝试的姿态寄了一封信，没想到竟然得以一见，只不过还是没被允许行任何拍摄，而见到柳溯铭的第一，就让他打消了作者就是当事人之一的想法，气质差异太大了，经历过这些事的人怎么还可能到这温和变不惊。

    都说取材于现实，但再多的文字却也无法准确描述现实荒唐的万分之一。

    一个项圈当然还不够，连潍走之前还给他那的、仍在不住收缩的堵上了，用一个直径有些夸张的仿真硅胶。

    也对，毕竟有些太疯了。

    他的神在灯影里垂了去，显得晦暗不明，他的指尖轻捻着杯沿，不时略过那微凸的手工绘制的桂图案，几不可察的阻碍，却有着让人留恋的质，“这虽然不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但却是他们真正的开始。”

脚的锁链空着的一段被扣在了项圈后面专门留来的一个小圆环上，连潍手指探项圈革住了那个凸起的结，他满意地受着指尖从血里涌动来的颤栗，“送你的礼。”

    “西湖龙井，今年的明前采，托朋友才买到了一斤。”

    “饭会放在门，上次的事我不想再看到第二遍。”连潍错开让曲默能看到半开的门，“装了监控，你看着安的。”

    这版不过短短几个月的销量过百万，无数人为其中疯狂的所讶异、惊叹、落泪，却从没有人怀疑过这个故事可能源于现实。

    文字是现实的镜，是一角的真实，是理想是妄念，也是温柔的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