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他们不要我了……他们为什么不要我了？是不是我还不够乖？是不是我还不够好？是不是我和他们还不够默契？是不是我还不够他们？」

    「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

    唐卓的一颗心啊，简直被碎还辗成了渣。

    他轻抚着她的后脑，熟练的、温柔的、耐心的哄，一遍遍地告诉她，不是的，大家都很她，他们只是因为太她了，才不忍心让她和他们一起离开。

    顾云眠将脸埋他带着浅浅薄荷味的怀抱，抓着他的衣角，在青年低沉的、不断重复的话语中，哭到累了，才重新睡着。

    唐卓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卧室，放在自己床上——她有迫症，不洗澡是绝不上床的。

    他也不敢走太远，怕她又噩梦，于是也在床上坐，拿过电脑，赶起工作来。

    上週是顾家人的忌日，也是顾云眠外婆的忌日。她已经连续了好几天的噩梦，好不容易回復一些的状态重新跌谷底，刚刚那一幕在这週已经发生好几次了，她却似乎不怎么记得，记忆、神、绪都差到了极，儘医生加重了药量，还是没什么改善。唐卓担心她，就向公司请了假，但那些堆成山的事不能不理。

    青年无声嘆了气，从袋里摸一片香糖，扔嘴里。

    少女不只心思细腻，五也相当锐，唐卓为了她把烟给戒了，上随时带着香糖，想了就嚼。

    顾云眠再次醒来时，已经天黑了。

    唐卓阖上电脑，「饿不饿？今天去吃好不好？」

    顾云眠摇了摇。她不想门。

    「那外送？吃寿司好吗？」

    顾云眠了。

    吃过饭，两人一起待在客厅，一个坐在沙发上理公务，一个坐在沙发与茶几中间的地毯码字，谁也没说话，只有顾云眠播放的歌静静淌，气氛却半不显尴尬。

    一阵响亮的手机铃声却打破了这份温馨。

    唐卓拿起手机看了一，剑眉蹙起，随手把手机扔回沙发上。

    顾云眠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机——是周巧。

    唐卓不接，对方也不气馁，自动挂断后没几秒又打了过来，响了停停了响，唐卓都烦了，直接挂断，果断拉黑。

    客厅终于重新安静来。

    犹豫再三，顾云眠还是没忍住，小小声问：「这样……好吗？」

    唐卓笑了，「没什么不好的，毕竟我们已经分手了。」顿了顿，想到这半年来的分分合合，他又补充：「这次是真分了。」

    是因为我吗？

    顾云眠最终还是没敢问，默默将注意力重新投到电脑萤幕，却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挣扎着码了一段。看着那诡异的形容、七八糟的描述，她在心里嘆了气，将那段全给删了，双手搭在键盘上，对着电脑发起呆来。

    唐卓正忙着看同事发给他的企划，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

    又一阵铃声唤回了顾云眠不知飞去哪的魂。

    唐卓拿起手机看来电显示，这回他接了起来，「喂，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