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

    不知是不是她也在心底怀念初识时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站在少年这样柔如，烂漫如的目光中，不知为何，江清月的泪忽然夺眶而，再难抑制。

    可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泪，这仿佛是最的反应。

    看到这里，海明风忽然不再犹豫。

    于是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慎重而温和地轻声说。

    “请你最后……不……嗯，还是最后一次这样注视着我吧。”

    他释然的微笑。

    “如此便足够了。”

    “谢谢你。”

    他话音落，江清月还能有什么不懂的？泪断了线般大颗大颗地顺着脸颊落，可她草草地去泪意，便拼命向海明风看去。

    此时的每一，都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她很想问海明风的释然是什么意思，是在最后消散前终于看透一切，放了这段，还是生死相隔导致的无可奈何？

    他到底有没有怪过自己？

    然而海明风已经说不话了，只能以悲伤的温柔神沉默地看着她。

    而他的最后一，也没有给予如同他请求的那样，一直注视着他的江清月。

    少年的躯如砂石般在风中渐渐凋零，颅消散前，他微微转动珠，看向了苍穹。

    辽远宽阔的苍穹被厚重雾霭牢牢遮掩，即使极力远眺，也看不见半分天光，更不要说这里还是由回梦阵创造的虚假世界了。

    可他本不也是回梦阵创造的虚假幻影么？

    他所有的的一切记忆都是回梦阵赋予的，真正喜江清月的少年，已经死于那个血月之夜了。

    一直到最后一躯壳也化为烟尘消散时，海明风都始终保持着眺望苍穹的姿势。

    没有人知，这个幻影消散前在想什么，正如江清月也不明白海明风死前在想什么。

    他们的名字乃是天作之合吗，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不会有比这更诗画意的名字。

    可事实上，他们这对人，却没有一刻理解对方的想法，纠缠离散辛苦十数年。

    生，不得相依；死，不能相和。

    海明风生时苦求她一个回顾而不得。等他死了，却又不愿给予她一个最后的目光……

    “他有没有原谅我……不，他恨不恨我？”江清月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