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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完备忘录，杨哲试着用意念把罐提起来，向地上狠狠一摔。没有声音，罐停在了地上。不对。他蹲查看。罐的底并不是稳稳搁在地上，而是有一小分没了地面。但是再想着往，又不去了。在杨哲的控制，罐没苍蝇一样在泥地与堂大楼墙之间来回弹，一会儿没墙，一会儿重重砸向地面。砸完了拎起来一看，罐还是好端端的。杨哲掏手机笔记：“摔不烂，可以穿墙，不能地，这是为什么？这幻觉还有特殊规律的？”迎着朝，杨哲又走在了通往北校区的林荫上。一路走，杨哲一路摔着幻想中的罐玩儿。把罐给挂树梢上，扔小河里，大路上的车面。不一会儿，只要他不刻意搭理罐，罐就会自动飘回来。而且还是好端端，一没有变化。“这个幻觉非常耐久，可以控制，但无法破坏。”到了图书馆后，杨哲在一楼大厅里用微信扫码占座。坐电梯，罐跟着一起升上二楼。苏大的期刊阅览室是8开门，他到的时候已经是8多了，人还不多。杨哲来到靠窗的84号座位，从书包里拿教材，《现代文学三十年》。看着自己略显崭新的教材，他默默祈祷，这次一定要好好突击复习，明天的期末考试绝不能挂科。杨哲瞄一罐，在他的注视，罐划过一弯弯扭扭的轨迹，从图书馆侧面的窗中飞了去，横越枯黄的大草地，落绿的矮小木丛，看不见了。拍拍手，搞定，可以专心学习了。……十五分钟后。杨哲走神了，习惯地摸手机开始玩。不知不觉就玩了二十多分钟。杨哲悚然一惊，清醒过来，看了时间，都920分了，再一看教材，度连都不到。他赶把手机关书包。又看了几页，杨哲再次忍不住翻手机。玩了一会儿……杨哲再次浑一抖，赶放手机，看书。拿起，放，关机，看书，拿起，开机……十整，杨哲无力靠在椅背，疼。在他前，书才刚刚翻到的末尾。而这本书，整整有29章。其实他是真的很想好好学习，可是不知为什么，只要手机在边，他就不住手，不知不觉就开始摸鱼了。以前的每次自习也是这样，一个不小心就变成了在图书馆里玩手机。妈，这个度，今天本连一半都看不完！手机是恶发明的吧，扰比罐还大！刷！黑的陶罐应召而至，大刺刺地飞脑里。杨哲简直想死。又是幻觉又是手机，为什么偏偏是在考前让他遇到这么多麻烦？一烈的挫败，让他不自觉地开始收拾起书本资料。“回去吧，反正这次铁定考不过，还不如回去玩玩就当放松，次直接参加补考得了。再说了，我不是神失常了吗，是时候休息了……”就在他快要屈服于心的恶时。“咦？”杨哲无意中瞥见了脑里的罐，这罐有哪里不对劲。他从脑里把罐拖来一看。刚才还空无一的黑罐里居然装着一个白底泛着淡黄的纸卷。

住在我脑里的那个位置，是不是就是我脑瘤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