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什么难事，墨鲤应了。

    “不知墨大夫何日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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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接到路引一看，却愣住了，因为上面虽然是他的名字，但不是竹山县开的路引。

    青州在东边，靠海的地方，距离竹山县怕不是有三千里路。

    麻县附近也有座山，叫冠山，并不是因为它得像冠，而是冠本来就像山。此地距离山不算远，恰好又在山的北边，从地图上看就是压在，于是得了个冠山的称呼。

    墨鲤决定关，这样往东可以去天山，那里有珍贵的草药，往北是昆仑，神怪志异多不胜数，路程虽然远了，荒芜了些，但是胜在无人打扰。

    “县衙事务繁忙，明日就不特意相送了。李师爷，代老夫送客。”薛知县也没端茶盏，目送着墨鲤离开，直到二堂空无一人，他还摇晃脑地琢磨着什么。

    不，他纠结的不是这个。墨鲤认真地想了想，薛令君这是怕自己去之后“惹到事”，连后患都提前解决了，免得有人追查他的来历。

    冠山面有一条河，附近就是麻县最富庶的镇。

    “总觉得他这趟门，会事。”

    “也好。”薛知县似乎早有预料，他笑，“墨大夫在这里稍等片刻，老夫这就去给你开一张路引。”

    这里可不像竹山县那么偏僻，河连着一条路，偶尔能看到商队。

    “过平州府，往东是雍州，如果要去太京，必须要走这条路。”

    “老夫还有一事相托。”薛知县把信函放在桌上，笑眯眯地说，“老夫的女儿嫁在邻县，墨大夫也是见过的。如今大雪封山，人信不通，劳烦墨大夫绕路带个信。”

    墨鲤站在镇望了望，发现这镇比竹山县城还要大一些，足足有三条街，房舍宅院也多，看

    “不用了，我打算去北方。”

    墨大夫心里一动，昆仑山自古就有仙人传说，记载也多。

    ***

    只要不遇到孟戚，就算有事也不会太凶险。

    翻城墙还能省掉城门税呢！

    薛知县居然：“没错，正是青州府的路引，府君的幕僚写得一手好字，还是我的同年，他的字迹我能模仿，就顺手用了。印章的事你不用担心，得很真，挑不错。”

    他自言自语：“秦逯也不知在想什么，他这徒弟，本事是够了，却与世俗格格不。这世不太平，怎么会不事呢？不过……”

    薛知县想着想着，又放了心。

    墨鲤了。

    今年特别冷，河面都被冰封住了，往日闹的码也看不到人影。

    “如果沿着歧懋山一直往西北走，就是蛮族的地盘了，穿过草原就是昆仑山。”

    说完就往书房去了，等他再回来时，手里不止有路引，还有一封信。

    薛知县心生不祥预，却又不像话本里那样有掐算的本领，不知祸从何来，只能闷在心里。

    想到竹山县的太平光景，墨鲤很快就接受了这个办法。

    “明晨。”

    “青州府？”

    薛知县满意地摸着胡须问：“秦老先生祖籍青州，你会说青州话吧？”

    “多谢薛令君提，门在外，能不用路引，在尽量不用。”

    “……”

    三日后，平州府麻县小河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