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她没有遇到歹人。”老妇人说着说着，泪就来了。

    孟戚想要说话，忽然发现自己声音不对。

    他怕吓到这老妇人，又不能甩开对方的手，只能僵在那里。

    这时旁人也发现老妇人闹了乌龙，连忙过来劝解。

    “尹婶，你看错人了，人家是年轻的郎君，就是生得白净了……你怎么……哎唷，这可真是！”

    “是宁昨天带回来的人呢！”

    把老妇人搀走之后，又赶过来跟墨鲤两人打招呼。

    “对不住啊，尹婶以前是绣工，她神不好。”

    “……没什么，我给她瞧瞧？”墨鲤补充，“我是大夫，睛的病治不好，但是能缓一缓，总比以后瞧不见。”

    “哎呀，宁昨天说的大夫就是你啊！这可真是巧了！”过来打招呼的人神都客气了很多，有一技之的人都不会久住在野集，大夫更是少见。

    末了，这人还过来跟孟戚了个歉。

    “郎君相貌好看，胜过咱们这儿的女，尹婶这才看错了，实在对不住啊。”

    孟戚听后脸都黑了。

    见半个街的人都面了，孟戚觉得自己可能要在这野集扬名了。

    他默默地走回了屋，找到一把断齿梳，将发梳好。

    想到别人把自己误认为大夫的……

    呃，好像有哪里不对？

    孟戚试着想了自己穿女装站在大夫边的模样，然后打了个哆嗦。

    那景象有些惊人。

    墨鲤也来了，手里还抓着瓦罐。

    “你在看什么？”墨大夫也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问。

    孟戚面无表盯着自己手臂，严肃地说：“本没有白得像瓦罐里豆浆！”

    墨鲤无言，不过他意识到了一件事，原来孟戚得很好看吗？

    “这野集上的人，关系倒是亲近。”

    墨鲤找不到净的碗，只能把瓦罐给孟戚，说，“你先喝。”

    孟戚神思不属地说：“可能都失了亲人，又或者在异乡，无依无靠，便互相照顾。”

    “自从我了竹山县，许久没有这样轻松的觉了。”墨鲤若有所思。

    “……若是天人都能这般，倒有了圣贤书说的模样。”孟戚终于放手臂，掂了掂瓦罐，心里琢磨着到底要喝多少，给大夫留多少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