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戚推开库房的门，里面几乎是空的，只有角落里堆着一些布袋。

    伙计只能勉看到孟戚拿了个东西，想要分辨极难，因为太小了，还没指甲盖。

    “直觉。”

    “这几条不是，灵芝可能是用来打送礼，红丹附……这些可能是打胎的。”

    “为什么先来这家？”孟戚好奇地问。

    因购单个药材的很少，也是补药，人参鹿茸虎骨之类。其他一旦去，都是药方走的，墨鲤一看那几味药就知是什么用的，偶有某家药铺缺货，才托他们采购了一些不成方的药材。

    拿着这本账册，墨鲤看不任何问题，孟家就是普通的药材商人，留一小分卖在当地，大多数则是转手运往北方。

    “那暗册？”

    孟戚撒去一把小石，很快没打瞌睡的人也因为被了昏沉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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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家、孙家、还有这个慈安堂，都去看看。”

    甘泉汤的伙计还准备去撬库房的门，孟戚伸手把挂着的大铁锁扭断了。

    墨鲤挨个看布袋里的货，孟戚则在库房里踱步。

    伙计望着扭成麻的锁咂。

    还怕什么打草惊蛇，草都快光了，蛇上就会来。

    先是放在鼻尖轻嗅，再掰开来细闻。

    这可是生铁，实打实的玩意。

    前者不必说，后者的买家可能是街柳巷，不然哪来固定的大量需求？

    “菽、麸、陈米……”

    检查墙角、砖，以及地有无异样。

    铺里没有账册的踪迹。

    墨鲤没说从风行阁的资料上看，剩的三家里孙家的嫌疑最小。毕竟孙家都不在本地卖药材，只是通过这边中转货。

    伙计咂，查消息的事儿他没少，这么却是第一回。

    “天亮之前，确定药材是哪里来去的。”

    什么药材日常耗损快，什么地方的人容易得什么病，墨鲤一清二楚。

    而这两人找线索的方式跟他们风行阁也不一样，他们第二个去的是孙家商行，这家是专门倒买倒卖生意的，药材不在本地售，在闰县也没有宅。商行里卖的是布糙米，从村里收上来的货，量大便宜。商行开在闰县最宽的一条街上，门面连着一共五间铺，这会儿里仍有人蹲着守夜。

    当也不用寻找暗册，孟戚直接指给了墨鲤看。

存放的药材没卖去，可账目上也没亏损。

    刀客已经被他们抓了，墓地也被掀了。

    数量都很正常。

    “没时间慢慢找了。”

    “大夫！”孟戚从隙里捡起一截短细枯的枝条，颜泛黄。

    墨鲤一连翻了十几页，也没找确凿有问题的地方。

    这黑漆漆的，库房里又闷得慌，伙计什么都看不见，正在心里嘀咕，忽然听到孟戚脚步一顿，像是发现了什么。

    如果那边也有跟孟家同样数目的账记载，孟家就没什么问题。

    墨鲤却稳稳地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