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方一步要什么，孙掌柜能推算得。

    斗笠人定定地看着孙掌柜。

    “很好。”

    茶楼里的气息变得异常沉滞，两个小厮几乎透不过气，脸开始发青。

    斗笠人缓缓转，语气里第一次现了怒意：“柳娘等人足足练了二十年的空华阵，他们更是辛苦找的适合联系这门武功的人，更有十足的默契。现在人没了，二十年的心血白费！孙细孙德微！我向来倚重你，这就是你给我的回报？”

    ——因为换了他也会这么。

    孙掌柜连忙跟上，同时小心翼翼地禀告：“掳走黎崧的人，份已经确定了……”

    柳娘住在城隍庙附近，不是为了监视王铁匠，王铁匠的面没有这么大，今天的事本也是巧合。

    这些人知的事可能还没有黎主薄多，要抓还要费一番心思。孟戚决心釜底薪，孙家不是诋毁风行阁勾结匪盗攻打县城吗，这个罪名还可以反扣回孙家上，就看怎么利用黎主薄了。

    斗笠人转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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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昨晚搅局、掳走黎主薄的人！

话，他冷汗直冒，竭力辩解：“飘萍阁被他成那般，此人实是无能，也白费了主公的心思。”

    活着的黎主薄会狡辩，死了的比

    明明是主公麾的势力之一，却没法讨到一便宜，还得辛辛苦苦定时定日地送药，送绑来的江湖好手给人当打手，忙前忙后活像孙。刀客却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更别提领了，孙掌柜跟任劳任怨四个字可不搭边，岂能不怨？

    “现在你知了。”

    后者腰背绷得笔直，恭声：“主公，这世上有许多把好刀，或许想找比这把刀锋利的有些困难，但是比这柄刀更顺手的却不知几多！属必定为主公寻觅到合意的刀！”

    明面上孙掌柜抛弃、炸毁了一切可以暴的线索，还把孙家伪装成昨夜逃的富之一，可仍有许多东西他是带不走的，比如在官府里人手，兵营里有问题的兵丁，以及像柳娘那样隐在街面上的势力。

    孙掌柜接到这份报，直犯愁。

    飘萍阁本来能在江湖上掀起更大的风浪，孙掌柜也能借助这个杀手组织更多的事，可惜碰到了刀客这个傻！这人窝在坟墓里不来，整天除了练刀就是练刀，对其他事一都不关心，孙掌柜无法“结识”他，也不能“利用”他。

    “哦？是因为你派在风行阁的卧底，还是刚刚失手的柳娘？”斗笠人轻声问。

    孟戚三人扛着一尸到了铁匠铺，随后孟戚毫无掩饰地穿着秋闱试的袍服招摇过市，上他那副相，柳娘想不注意都难。城隍庙这一带鱼龙混杂，外来之人极多，他们本来就布有人手，见到孟戚心铺，又去县衙附近转悠，岂能不起疑。再说闰县城门还封锁着，这个突然冒的人，又去了“跟刀客有关的铁匠铺”里，份简直昭然揭。

    他不知黎主薄已经死了。

    孙掌柜的脸忽青忽白，咬牙：“那楚朝国师若是尚在人世，已是将近九十岁的人了，此人份虽有风行阁确认，亦有些许江湖传言，乃至太京一地数月前的变故皆是和此人有关。可这世上将师辈名号代代相传的江湖人不在少数，那偷儿李空空便是如此，属只想知他是否……真为孟戚本人。”

    孙掌柜噗通一跪倒在地，心底有苦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