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怪，只斜了瞅着那边。

    行商畏畏缩缩地避到一边，老童生慢条斯理地踱步过来，打开书，给了船工一贯钱。

    船工掂了掂，见是齐朝的实心儿铜钱，脸上顿时笑开了，两只睛冲着书里拼命瞧。

    结果只见到一些半新不旧的衣，料是细布，除此之外只有草药、书本、墨、笔等等。船工撇了撇嘴，恋恋不舍地挪开了视线，不耐烦地挥手：“上船罢。”

    隐士模样的人路过哭求的老妪时，微微低。

    那老妪慌忙给他磕，似要乞讨银钱。

    “行了行了别在那里磕碜人，今天生意不好客不满，横竖是空船过江那边带货，带你一个也不多，上来罢。”船工看了看天，大踏步走向江边。

    老妪欣喜若狂，连忙拖着孙儿，着包袱，抢在那两位苍髯银发的老者前面爬上船，似乎生怕船工反悔。

    天渐渐黑了，船工解了绳索，招呼旁边蹲着的两个烟锅袋的同伴，齐齐上了船。

    伴随着船橹的吱吱呀呀声，小船贴着岸边在一人多的芦苇里穿行。

    老妪抱着孙儿缩在船舱一角，那个行脚商人却像是缓过了气，赔着笑主动跟船工打招呼：“常爷今儿怎地你亲自来了，劳烦常爷，小的真真不好意思，这是给兄弟们吃茶的钱。”

    船工抬手就收了荷包，嘴里：“嗐，都怪晌的天狗日，的不吉利！一帮王八羔胆小如鼠，死活不肯来，可不就得我亲自？三天才走一回，这少一次项，我怎么跟上面代？”

    行脚商人连连：“那是那是，都不容易。”

    说着又往船望了一，奉承：“常爷是菩萨心，饶了那老妪半贯钱不说，就连那两位您也没多要。”

    船工跟着望向站在船的那两人，哼笑：“本来这船资，什么人什么价，去了回的一个价，不回的又是一个价。那帮小只会逮着羊大鱼讹诈，招却不亮。王三，你瞧着那两人是什么来路？”

    “这……兴许是有名望的读书人。”

    行脚商人说得很谨慎，船工一边摇橹一边低声：“可不就是，他们那衣裳破旧，行里装的里衣却都是好料，一般人穿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