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帮会，便搁置了。”

    若非有这些记载，永宸帝也不可能霹雳堂之名。

    他靠着迎枕，咳了几声，艰难地问：“所以……是他们襄助天授王？指挥使有所不知……咳，悬川关不仅有宁老将军的兵，更有一些江湖义士，武功不低。即使霹雳堂想把火.药带悬川关也十分困难，悬川关占据天险，地势极，无论是炸塌四周山崖还是掘开河，都不能将其攻破。”

    说着一摆手，让侍陈总奉上悬川关的地形图。

    “这……”

    钧迟疑不语，盯着地图上打量。

    这图是军事机密，在今天之前钧未曾见过，所以听到霹雳堂就有了猜测，没想到竟然行不通。

    钧思来想去，决定问悬川关那些江湖义士的名姓，毕竟武功不还得他这个行家来判定，对普通人来说，锦衣卫里面就是手如云了，而在钧里拿得手本没几个。

    永宸帝目光黯淡，像是想起了什么。

    “大皇兄？”

    “无事……只是，说来话。”

    永宸帝敛去底黯然，轻声：“是宝相寺的一众僧人，包括元智大师。”

    钧一震，元智和尚在江湖上籍籍无名，说去是没什么人知的，可钧是锦衣卫指挥使，各类消息了如指掌，怎么会错过一个僧众武功皆是不俗的佛寺呢？

    宝相寺不像江湖上名门大宗衡寺，它是真正的佛寺，少有参与江湖争斗，倒是在陈朝末年襄助过一支义军救助百姓。

    等等那支义军好像就是后来宁老将军带领的？

    钧脑转得何等之快，他迅速想到了永宸帝那个大难不死的同母弟，据说是被宁家仆人带去了一座佛寺，所以——宁家满门战死，难连那位无名皇也死了吗？

    “官这就去一步搜罗消息，力求查明悬川关那一日发生了什么。”

    钧施礼后就告退了，没有追问永宸帝要怎么应对天授王。

    那是兵的差事，是文远阁相公们要烦心的事，他提了就行，别的不归他。

    踏这座沉闷的寝殿前，钧依稀听到永宸帝跟两个弟弟说：“……墨大夫当日言，国如吾病，不止千疮百孔，更是早就伤了本。治不好，亦不能不治……天授王必讨不可，否则……占据江南，大势……”

    钧越走越远，抬见一落日即将没天际。

    大片的黑暗吞了天幕，只余残的赤红之辉。

    昔日陆璋忌惮宁家，太担心自己一死，宁家再无活路只能被造.反，然而今日早就要死人的没有死，反而要送走不该死的人，这是何等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