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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样的困境需要宝相寺僧众一起山？待到搞清楚齐太病重，宁家岌岌可危时，燕岑再也坐不住了。

    他不想认祖归宗，也不稀罕什么天家血脉，甚至对宁氏都避之不及，因为他是个见不得人的怪胎，是害死亲娘的怪，只能待在石磨山跟那些同样丑怪的人生活在一起，可这不意味着宝相寺乃至宁家有危难的时候，他能袖手旁观。

    “活命之恩，教养之德，燕岑粉碎骨，也不能报诸位大师一分。”

    孟戚有些不忍，可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他不得不起心问：“城破的那一日，你在？”

    “……我在。”

    燕岑抬，他中的幽火更盛了，“有人在井里了药。”

    孟戚一愣，源是守城的重中之重，是绝不能岔的。

    宁老将军戎一生，不可能在这事上疏忽，不是看守井还是打的人，都应该经过严密的检查，不会让陌生人靠近。

    燕岑顾不上再解释，他噗通一声跪地，哑着声音说：“请前辈援手，救元智大师一命。”

    325.菩提难解

    石幽难窥, 上悬数百奇形钟, 四。

    中似有极细的溪, 涓涓溶溶, 弥漫着清冷的汽。

    燕岑一脚浅一脚地在前面带路，孟戚锐地发现旁边的尖锐怪石上有涸的血迹，他顺手取挂在上面的一小块麻布，摸着撕裂的边缘，又辨地面上数个凌足印。

    石, 这些脚印沾了泥，才勉可见。

    ——之前走过的那截路, 可没有这样的痕迹。

    孟戚若有所思，瞄了一前面的燕岑。

    燕岑带他来时, 走的是悬川关外五里的一断崖山涧，由枯藤枝遮掩, 且位于山崖中间的峭上，除了轻功绝的手，大约只有常年在山采药的人能借由绳索石钉爬爬了。

    且这类石总免不了蛇鼠蚁兽，前面也确实如此，走到这里反而变得空旷起来, 气贯通, 晦污全无。

    孟戚觉得这里有通风孔。

    换句话说，有通往地面的暗。

    应该在悬川关，指不定就是坟地附近，而燕岑带他绕了一个大圈。

    石里安静得只有滴跟脚步踩过青苔的细微声响, 燕岑的形忽地晃了晃，伸手扶住了旁边的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