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失笑：“你是在撒吗？”齐月不明所以：“我是在撒吗？”他从齐的肩上抬起来，直直盯着齐的睛，“我为什么要撒？”这难不应该问你自己吗？齐想，但他完全能够理解齐月的行为，如果一个人从小的需求就得不到回应，大后会连要求都不敢提，更别说是代表亲昵行为的撒了。齐月可能从小时候开始就不会撒，也不懂撒的意义，现在面对齐这个安全的存在他开始理解到人的渴望是可以得到回应的，于是无意识地撒起来。已然了解这层背后的机制，但脑袋还没想明白，人类的复杂程度完全能够将和神撕裂，这也是为何会有不由己，言不由衷这样看似矛盾的词汇。面对这样的齐月，齐只觉得可。相比刚开始的一问一答的对话，齐月开始对别人有了好奇心，更重要的是，他对自己也有了好奇心。他开始想知自己行为的意义，想理解自己心真实的想法，只有这样，慢慢地，他才会想要自己，而对齐而言，自己，才是学会别人的前提。等到齐月真的能够完整对自己的，齐觉得他才能够完整他对自己的。其实是喜是都没有关系，或者等齐月心的伤愈合了，他说自己不再那么喜或者自己都没关系。齐觉得，即使是后者，即使自己真的会难过，会伤心，但他只会为自己难过，自己伤心，他还是会为齐月到兴。思索间他想到一句很俗的话：我希望你幸福，哪怕那份幸福与我无关。他的手搭在齐月的肩上，齐月就像一只大狗一样端坐在自己面前，褐的珠直溜溜地，敞开灵魂的大门坦然面对着齐。齐忍住想要摸摸狗的冲动：“你当然可以撒，哪怕不知为什么你也可以撒。”这份自由来得太快了，像是一份大的礼被猛然抛到齐月的面前，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愣愣地看着齐。他现在又开始觉得冷了，他想要钻回齐的怀抱里，将整个人都贴上去，最好能贴得更近一，羽绒服外层的布料总是凉凉的，贴着的时候受不到齐上的意。他神焦灼地盯着齐，目光落在他亮晶晶的嘴上。齐察觉到他的视线，不安地别过了脸。齐月咽了咽：“膏，你喜吗？”齐听了意识地去摸自己的嘴：“很好用。”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些什么不好意思的事儿，“谢谢你。”齐月笑着也跟着意识了自己的嘴：“不客气。”见他已经平静了来，齐便再次想挣开他的手去关窗。齐月却还是死死抓着他，一没有放松的意思。齐挑眉看他：“齐哨兵，治疗已经结束了。”齐哨兵也毕恭毕敬地回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