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写的东西方言看不懂，可能是课堂笔记之类的，他又往后翻了翻。

    桑奕明一直在客厅找东西，没留意方言，等他一回卧室就看到方言在翻他笔记本，虽然里面没什么秘密跟隐私，但他非常讨厌别人动他东西，尤其是在他没允许的况。

    “谁让你翻我东西的？”桑奕明一走方言手里的笔记本，大力合上甩到书架上，“砰”地一声，又拽着方言胳膊把他拎起来。

    桑奕明一转，发现床也被人坐过，有个的凹陷，他脸更黑了。

    方言歉，还是被桑奕明撵了去，外面天黑了，方言在他家待了一整天，也该回家睡觉了。

    方言没走，一直在门外歉，说我次不敢了，他一直没听到桑奕明的应声，就在桑奕明卧室外的屋檐底等着，冻着。

    姥姥姥爷以为方言晚上真的睡在桑奕明家，没来看他，桑奕明以为方言敲不开门自然会走，后来是着耳机睡着的。

    桑奕明平时睡觉很少半夜醒，那天晚上半夜突然惊醒，一摘掉耳机就听到自己卧室窗外不停跺脚的声音，还有打哆嗦的声音。

    他想到方言竟然还在外面，脑都快炸了，外也没穿，打开门薅着方言的胳膊，把他拽屋里的气片旁边。

    方言站不稳，踉跄了两，一坐在气片旁边的板凳上。

    他嘴都冻紫了，缩着脖手心贴上气片，还在哆嗦。

    “你是傻吗？大半夜在外面站着什么？”桑奕明快气疯了，“谁让你在外面的？我不是让你回家吗？你能别烦我吗？”

    方言冻坏了，又被桑奕明这么一凶，心里的委屈劲儿一上来，眶一就红了，赶低，不敢看桑奕明，手心手背来回倒着贴着气片，慢慢调整自己糟糟的呼。

    “我怕你还生我气，”方言了鼻，“歉就要有诚意才行。”

    桑奕明也意识到自己话重了，他跟个小孩儿计较什么呢？叹了气。

    “我如果半夜没醒，你就准备在外面冻一晚上吗？”